蘇瑾瑤聽了點點頭,問道:“不是說,那位枯墨禪師才是穆家的掌家嗎?他扔下穆家不管,現在又是誰在管著?”
古學斌道:“穆家也有很多的分支,開創英雄匯的,是穆家其中的一個分支而已。而枯墨禪師是上一任的當家人,他雖然遁入空門,但是掌家的印信還在他的手裡。而穆青羽是早就選出來的,穆家接班人,只不過穆青羽沒做什麼好事,讓穆家人難以承認他。枯墨禪師就一直把掌家的印信收在身邊。這一次,他就是想要徹底放手,所以才讓我來找穆青羽的。”
蘇瑾瑤又問:“那你說的秀水莊和虎威寨又是怎麼回事?什麼乾坤井、任意橋的,聽著就無厘頭。”
“秀水莊是江湖的一個門派,總舵是在一個山莊。只不過這秀水莊有點邪門,聽說是大部分教眾都是年輕的女子,而她們網羅來的男子就囚在乾坤井裡,供她們取樂,修煉邪門功法。這乾坤井就是穆青羽做出來的,聽說機關眾多,兇險異常。也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想的,弄了這麼個東西,囚禁男人。”
說到這裡,古學斌胡亂的猜測道:“會不會他當初也是中了美人計,不弄個什麼要緊的東西出來,人家不會放他離開?”
蘇瑾瑤笑了,道:“或許有這種可能。看他現在不願意再上門,估計是怕他的醜事露餡。”
古學斌也跟著點頭,又繼續道:“這個虎威寨就相對要簡單一些了,就是江湖上佔據一方的惡勢力。但他們原本只是一夥武藝高強的強盜,可是自從有了穆青羽給他們做的任意橋,就成為了阻擋在他們山寨前的一道鐵桶般的屏障。凡是想要報仇的、掃蕩的江湖人士,全都死在了任意橋之上,就可見這任意橋的機關有多麼厲害了。也因為如此,許多江湖敗類做了滔天的壞事之後,就跑去投靠虎威寨,然後還沒有人能夠從虎威寨把人給揪出來。你說這穆青羽做的事,有多混帳。”
蘇瑾瑤聽了也是一愣一愣的,覺得這穆青羽是不是腦瓜子抽筋了,弄了這麼兩個東西?這些人可都是江湖敗類啊。
男人要管住褲腰帶
聽古學斌說起乾坤井和任意橋如此兇險,蘇瑾瑤又有些擔心起來。 畢竟她沒有真正的見識過古代的機關術。
而之前古尚卿在平巴山就是中了機關埋伏,才身負重傷的。可蘇瑾瑤和古尚卿上山的那次,卻什麼都沒有見到。
但是想想鐵手岑做出來的連擊弩,那威力就不容小視了。如果是一連串的連擊弩綁在一起發動起來,那不是和機關槍的威力相仿?
古學斌也看出蘇瑾瑤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便笑著安慰她道:“瑾瑤放心,我是不會讓你置於危險之中的。我也會好好的保護自己,我還要與你大婚呢,真是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蘇瑾瑤點點頭,道:“是啊。從現在開始,你的頭髮絲都是我的,少了一根,我也要追究的。”
古學斌用手揉了揉蘇瑾瑤被風吹得有些發紅的耳垂,道:“放心吧。枯墨禪師給我講解亂真術的時候曾經說過,機關術其實也是由幾個最簡單的原理裝配、組合而成的。之所以難破解,是因為沒有找到關鍵的一點。如果是製作的人親自動手,那麼只要直擊要害,把最關鍵的一點破壞掉,整個機關就不靈了。”
“所以,你才堅持讓穆青羽和我們同行?”蘇瑾瑤明白,古學斌肯定不會帶著個沒用的電燈泡在身邊的。
古學斌點點頭,道:“就算是他實在不願意去,把機關圖給我也行。我稍作研究也能夠破解的。”
蘇瑾瑤一把抓緊了古學斌的大手,道:“那你現在要答應我,不管是和穆青羽一起去,還是他給你機關圖讓你自己去,你都要帶著我。”
“我知道。”古學斌把蘇瑾瑤按在懷裡,輕柔的順了順她的髮絲,道:“我明白什麼叫做生死相依。若是你願意陪伴在我身邊,那麼今後的每一程,哪怕是將要走到生命的盡頭,我都要與你同路。”
“你才是傻瓜。”蘇瑾瑤靠在古學斌的懷裡,卻是因為他的這句話而感動不已。
世上有一種愛情,叫做“你一定要活下去”。可是又有誰知道,獨活的那一個反而要揹負一輩子的痛楚和空落落的愛,直到生命的最後都是孤單的。
而蘇瑾瑤心裡有一種堅定,就是寧願共赴險途,也不要留下另一個獨自擔心、憂傷。
如今看來,古學斌是真正懂她的那個人。
古學斌和蘇瑾瑤兩個人你儂我儂的偎在一起,看著臺上熱熱鬧鬧的比武,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日落之後,擂臺四周又點起了一排排的燈籠,周遭看熱鬧的人群也不住的吆喝,氣氛異常熱烈。
古學斌摟著蘇瑾瑤,偷偷在她耳邊笑著道:“這比看馬戲、雜耍還要精彩呢。”
等到小校場比武的人都散去了,也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蘇瑾瑤和古學斌回到圍屋,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兩人竟然不約而同有些尷尬。
古學斌先是解開了自己的披風,回手搭在一旁又來幫蘇瑾瑤解開披風的盤扣。
蘇瑾瑤的肩膀一僵,頭卻低下去了。
古學斌清了清喉嚨,用指尖
輕輕的觸了觸蘇瑾瑤的額頭,柔聲問她道:“瑾瑤,這種事……是不是應該男人主動點?”
“嗯。”蘇瑾瑤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那我們睡覺吧。”古學斌說完,甩開了蘇瑾瑤身上的披風,彎腰一託,將蘇瑾瑤橫抱起來,直接抱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