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恪說完,眼裡流下了一滴淚,道:“可是我……我竟然不知道她已經有了(shēn孕。”
“做了男人做的事,就該有當爹的準備。”蘇瑾瑤冷笑一聲,道:“別說你什麼都不懂。做了事、留了種,當然可能會當爹。阿(chūn懷孕四個多月了,你都沒有發現,只能說你也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而已。”
“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其實……其實只有那麼一次而已。我是真心喜歡她的,我不知道僅僅一次就會這樣。”琪恪捶著自己的(xiōng口,痛苦的道:“那天是我的生(rì,阿(chūn說她就是我二十歲的禮物。”
痛斥二皇子的虛偽和自私
把自己當作禮物,送給了喜歡的男人!結果她有了(shēn孕,又不明不白的死了,只能說這個阿(chūn是真的好傻。
可是看著琪恪的眼淚和懊悔,蘇瑾瑤也嘆了口氣。
“我要去看看阿(chūn。”琪恪咬了咬牙,又要跑走。
這次是二皇子將他拉住了,道:“別去了。阿(chūn……走的很平靜,很安詳,但她肯定不想你看到她死去的樣子。所以,你讓阿(chūn安心的帶著寶寶離開吧。”
琪恪被二皇子緊緊拉住,掙扎了一下,就脫力的蹲了下來。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痛苦。
蘇瑾瑤看了二皇子一眼,知道他是怕琪恪看到阿(chūn現在的慘狀受不了。畢竟,不是誰都能夠接受心(ài的姑娘成了那樣,還被解剖過了。
蘇瑾瑤趕緊過去,悄悄地推了推茉瑪,示意她去勸勸琪恪。
茉瑪走過來,蹲在琪恪的(shēn邊,哭著道:“哥哥,阿(chūn走了,你讓她安心吧。我們回家去,好好的商量這件事,不要讓阿(chūn白白的死掉了。”
“好,我們回家去。”琪恪這才站起來,不過有些搖搖晃晃的,顯得已經十分的無力了。
二皇子不得不叫琪恪的侍衛長扶著他走,琪恪也沒有掙脫,根本此時他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如行屍走(ròu一般,眼神空洞的朝前走著。
蘇瑾瑤跟二皇子走在稍後一點,慢慢的又和前面人拉開一點距離。然後蘇瑾瑤低聲地道:“我看,琪恪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是的。”二皇子點點頭道:“他雖然在爭王位的時候會故意針對我,但他也是真的很在意王族的血統,所以才咬定了我不是王族的人,不准我競爭王位的。如此看來,阿(chūn的擔心也是真的。一旦被人知道她懷了琪恪的孩子,琪恪也就沒有資格做王了。”
“那會不會是其他的競爭者?”蘇瑾瑤想了想,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人知道了這件事,利用阿(chūn放火紋蠱害死你,又把這件事(qíng暴露出來,讓琪恪失去了競爭王位的機會。”
二皇子轉頭看著蘇瑾瑤,眼中的光彩異常明亮,道:“瑾瑤,我現在終於明白,皇兄對你一片真心的原因了。你值得他喜歡,配得上他。”
“這麼簡單的道理,別說你想不到。”蘇瑾瑤真不知道二皇子是在誇自己,還是在損她了。
二皇子搖頭,嘆了口氣道:“茉瑪和琪恪都未必能夠想到。他們現在已經都亂了方寸。”
蘇瑾瑤介面道:“這或許也叫做‘當局者迷’吧。茉瑪的臉受傷了,琪恪失去了喜歡的姑娘,他們是不會認真思考的。”
二皇子自然也是承認這一點。因而,他和蘇瑾瑤已經在暗自盤算著,下手的人會是哪一個?
蘇瑾瑤對於王族的競爭者一無所知,她現在才不過見過了琪恪而已。至於另外的兩位,她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到。
而二皇子則是道:“瑾瑤,我跟王說了你的事(qíng,王想要召見你一次。首先是看看王的病(qíng,然後他想要問問你的計劃。就是你教巫醫的事(qíng。”
蘇瑾瑤聽了,無奈的笑了,道:“我教巫醫的事,不是你安排的嗎?但是你又不說明究竟要怎麼幫你,只是說不限制我,讓我來推動這件事。你讓我對青梵的王怎麼說?說我其實特別想要現在就回去?”
“可以啊。你想怎麼說都行,就算怪我把你綁來的,都可以。”二皇子說完,笑著道:“別忘了,其實我是王的兒子。他會不偏向我一點嗎?”
蘇瑾瑤的腦袋不住的飛轉,繼而恍然明白,道:“就現在的局面而言,我已經對這件事造成了一定的推動,這就是你要的效果,是不是?”
蘇瑾瑤發現,二皇子確實有夠聰明。他把自己帶過來,無非是希望自己參與到這件事(qíng中來。不管是被暗中算計、還是有可能被刺殺,以蘇瑾瑤的(xìng格都會毫不猶豫的懟回去。
比如今天發生的事(qíng,如果蘇瑾瑤和茉瑪一樣只會哭,那麼這件事的後續發展(qíng況,將會繼續掌握在下蠱的人手裡。
但是蘇瑾瑤沒有,她甚至親自驗屍,還發現了阿(chūn懷孕的事(qíng。從而使得琪恪排除了嫌疑,把真正的問題暴露出來。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蘇瑾瑤的這一發現,琪恪一切正常的話,這件事表面上來看琪恪的嫌疑是有的,因為他對二皇子的(shēn份懷疑,一直企圖把他踩下去。
可現在看來,琪恪反而是最清白的一個,那麼範圍就自然的縮小到了另外兩個競爭者(shē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