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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古學斌一邊琢磨著,一邊又嗅嗅那瓶藥的氣味,卻搖搖頭道:“仔細的嗅,又好像是差不多的。我又不是大夫,對藥材並不太瞭解,所以不能確定了。”

古學斌這麼一說,蘇瑾瑤就覺得心裡沒底了。只得道:“要不你現在就服用一顆試試?這個藥方是我和這裡的東家一起看過的,也仔細的研究過了,對你的毒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就算是真的少了一、兩味藥,也是藥效稍有欠缺,不會吃壞了(shēn子的。”

古學斌點點頭,倒出一顆藥丸吃了下去。若非是蘇瑾瑤所說,古學斌是萬萬不會隨意就吃什麼藥的,也就是因為對蘇瑾瑤的信服,他才會毫不猶豫的試藥。

只是這藥也不是立刻就能見效的服下之後品了品味道就吞下去了。畢竟這也不是糖球,不能一直用口含著。

蘇瑾瑤見古學斌還是沒有頭緒,只得嘆了口氣道:“若是想不起來就算了,我回去再對照一下醫書,看看究竟是漏掉了什麼。”

“瑾瑤,我想起來了,當年你娘給我舅舅藥方的時候,都會一同給他一個藥引,讓他放入藥中,一起制煉成藥。是不是因為缺少了那麼一個藥引的緣故?”古學斌突然這麼一說,讓蘇瑾瑤也愣了一下。

這才明白,原來不是藥鋪留下的配方有什麼錯漏,而是原本就有一味藥不是這裡的。而且還是藥引。

“那你舅舅會不會知道當年的藥引是什麼?”蘇瑾瑤覺得自己是大意了,早就應該好好的問問高老爹,看看是不是孃親當年開藥的時候還有別的私藏的配方相贈。

現在她只是個半路出家的大夫,又沒有師父教導只能自學成才,真的可能會有什麼私相傳授的東西自己所不知道的,可孃親又已經過世了,難道這藥方就真的要失傳了嗎?

古學斌見蘇瑾瑤一臉的懊悔,安慰她道:“這也不怪你的。當年我舅舅拿了藥方和藥引,也曾經看過。我還和他一起看過的,卻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是什麼樣的東西作為藥引的?”蘇瑾瑤急切的問道:“既然你看過就好辦了,就算是你不認識藥材,給我形容一下,我想想會是什麼。對了,不用給我說,我們回去,找那個常抓藥的夥計說一說,他應該能夠想到會是那種藥材做為藥引的。”

說完,蘇瑾瑤就拉著古學斌往回走。

那掌櫃的和夥計見蘇瑾瑤去而復返,便迎上來道:“柳姑娘,是忘了什麼東西嗎?”

“是有一事不明,特來求教的。”蘇瑾瑤說著,把古學斌拉了過來,指著那負責抓藥的夥計道:“你對他說說,那藥引是個什麼形狀、什麼樣子的?還有什麼味道、顏色、大小,你記住的都說出來最好。”

然後又對那夥計道:“麻煩你了,他想起一個藥引,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所以想要請教你,看看究竟是個什麼藥材。”

那夥計點點頭,道:“如果是實物的話,透過形狀、顏色、氣味分辨,我能夠個十成。但如果沒有藥材,只能口述的話,我也能夠辨出七、八成吧。若是有幾種相似的,我倒是可以找出來,再拿給這位小哥瞧瞧,讓他自己分辨一下,看看究竟是那種藥作為藥引。”

蘇瑾瑤點點頭道:“那就多謝了。”

古學斌又想了想,才描述道:“不是很大的一個東西,包在紙包裡已經扁了,是乾製的,有時候是兩個、有時候是三個,應該是按照總量來計算的,有我的指甲蓋大小。”說著,古學斌看看自己的手指甲,道:“那時候我還小,和現在的指甲比起來,也就是我的小拇指指甲的大小吧。像是……什麼蟲子的屍體。”

說到這兒,古學斌的臉憋得有點紅,道:“當時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還以為是幾隻乾癟的蟑螂。不過實在看不出原本是蟲子又或是其他什麼動物的某個部分。氣味兒嘛……倒是不臭,也不腥,有點淡淡的藥味兒。這個倒是讓我沒那麼噁心了。否則這個東西做藥引給我製藥,我是無論如何不會吃的。”

蘇瑾瑤嘆了口氣,暗自說了古學斌一句“矯(qíng”,救命的東西,他居然還有任(xìng的念頭。不過想想,當年的古學斌也不過就是個重病纏(shēn的孩子,有些任(xìng也是(qíng理之中的。

說到這裡,古學斌就算是說完了,又仔細的想想,也想不出其他的關鍵了。便搖搖頭道:“我就只記得這麼多了,其他的真想不起來了。”

聽古學斌說完了,蘇瑾瑤就看向了那個夥計,希望他能夠透過這樣的描述,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藥物吧。

安和堂的夥計聽了古學斌對那藥引的描述,表(qíng顯得有些奇怪,似乎是不確定,又好象是不敢相信。

蘇瑾瑤就問道:“能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又或是大概知道是什麼東西?”

“不能確定,以蟲入藥是經常的事(qíng,並非像是蜈蚣、蠍子是常見的,還有很多不常見的蟲子就多了去了。”那夥計想了想又道:“如果說這個大小的蟲子又是乾製的,那麼蟲子原本會比這個大些,但若是去掉了頭尾或是爪子的話,就又難以判斷了。可是氣味不辛辣、不腥臭的……卻好像沒有。除非是某種用藥物飼餵的蟲子,這就是某種秘方了,我更不知道了。”

蘇瑾瑤聽完就是一陣的洩氣,如果真的是孃親曾經用什麼秘方餵養了一些蟲子,專門給古學斌做藥引的話,那除了孃親之外,恐怕真的沒有人能夠知道了。因為就連那本醫書手札裡都沒有提到過任何一句。

蘇瑾瑤不想就這樣放棄了,又問道:“那能不能找到相似的蟲子代替這個做藥引?”

“那可不行。”夥計連忙擺手道:“一般能夠入藥的蟲子本(shēn就是帶有毒(xìng的,像是螞蟻、水蛭一類的還好,本(shēn毒(xìng並不大。但如果是蜘蛛、蜈蚣、蠍子一類的話,不同的藥物用錯了就可能直接斃命了,所以這個萬萬不能亂來的。”

本來有了一個小小的頭緒,現在又斷了,蘇瑾瑤也不敢冒險嘗試,只能再次謝過了那個夥計,和古學斌離開了。

兩人的(qíng緒都有了些低落,畢竟這個發現(tǐng重要的,卻毫無結果,實在是有些可惜。

今天的事(qíng算是都辦完了,看看時間也是不早了,蘇瑾瑤便和古學斌取領回了大黑馬,準備出城回家。

騎在馬上,古學斌見蘇瑾瑤還是悶悶不樂的,便伸手輕輕拍拍她的臉,柔聲道:“是不是還因為那藥引的事(qíng為難?”

“只是覺得有些可惜。而且我絲毫找不到頭緒,看來要學的東西還是太多了。”蘇瑾瑤發現自己對於醫術的認識還是太過淺薄了,看來學醫想要完全靠自學是根本不行的。若是能有個名師指點,那該多好呢。

可是,現在她該找誰指點呢?程澤估計不行,他雖然看起來和氣,可是他自己也說過,是一心想要找到高人的傳人切磋醫術。這“切磋”二字的含義可就大了,有可能是為了醫術的精進,也有可能是為了一雪前恥。

如果程澤是為了第二個目標的話,那麼這個人可以把這份較量憋了這麼多年,還一直念念不忘,可見其心志之堅了。而這樣的人,若是心懷有仇,也必定是極為狠辣的。蘇瑾瑤不想把程澤想成是壞人,可總是覺得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暫時看來還不能全盤托出自己的底細,也就不能找程澤指點了。

古學斌並不知道蘇瑾瑤已經在計算著如何精進醫術,只是安慰她道:“就算是你孃親在世的時候,也並非一次就把我的病(qíng控制住了。或許你用自己的法子還能解決的更好呢,所以現在也不必著急。畢竟你給我治療才算是剛剛開始,而現在的成效其實已經很大了呢。”

其實古學斌說的沒錯,當年蘇瑾瑤的孃親給他治療,從開始毫無頭緒到後來的控制病(qíng,也是用了很長的時間。而蘇瑾瑤現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控制住了病(qíng,除了因為有孃親留下來的醫書手札之外,也是和她的天賦分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