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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還在這裡

藍眼睛帥哥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朝身後的小侍從揮了揮手,示意他潛到下面去看一下是不是真的被纏住了。小侍從二話不說就跳了下去,在底下來來回回轉了一圈,才冒出了個頭報告道:“是的,螺旋槳上被一張很大的漁網完全纏住了,很難解開。”

聽了他的話,溫御和韓晗都露出了懊惱的神色:“這可怎麼辦?我們今天必須得趕回去,已經有新的運輸任務在等著我們了。”

但事已至此,沒有人有辦法在大海之上解開漁網,再怎麼說,也不能讓他們兩個人遊著離開。藍眼睛帥哥蹙緊了眉峰,指揮著他們重新回到輪船上來,然後又重新把兩艘船給綁了起來,站到他們面前,打量了他們好一會。

“你們會不會英語?我會安排其他人儘快派船過來接你們,但剩下的時間裡面,你們最好也能夠派上一點用場,比如說如果會英語的,就可以到賭場裡面去幫忙服務一下客人。”

達到目的的溫御以及韓晗面上不露聲色,甚至面露愁雲,其實心底在暗喜。

計劃如想象中進行,雖然不知道能夠繼續在這艘輪船上待多久,但能爭取多一秒是一秒,如果還能夠潛入到賭場裡面,跟吳思思有其他碰面的機會的話,他就可以想辦法保護吳思思的安全,並帶她離開。

因此聽到藍眼睛帥哥的問話之後,溫御立即點頭:“我們經常跑船,多少也會一點外語。”

旁邊的韓晗跟著點頭,心底卻在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溫御這何止是會一點外語,他簡直就是語言天才,中英俄法日韓,就算不能夠流利的書寫,正常的對話交談,溫御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有時候想撬開溫御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構造,跟他們普通人有什麼不一樣,為什麼看起來那麼難學的知識,到了溫御這裡就變得稀鬆平常。

但與此同時,他也慶幸這一次有溫御幫自己的忙,不然的話,憑藉他自己一個人,恐怕很難跟輪船裡面的臥底對接上,並且成功解救出船上的人質。

吳思思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斷斷續續做了很多的夢,夢裡面溫御有時候穿的跟平時一樣西裝革履,長身玉立,有時候又如同自己昨天晚上在門口碰到他一樣,穿著破舊的工作服,戴著的漁夫帽壓住了大半張臉,看不太清楚神色。

這一次吳思思沒有像昨天晚上那樣,跟他面對著面,卻沒有和他相認。

夢裡面吳思思沒控制住自己,拉著他往自己這邊一扯,雙手環到他的腰上,將他緊緊的摟著,腦袋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之上,失聲痛哭起來。

溫御反手將她抱住,大手一下一下在她背上輕撫著,聽著她敘說著這兩天以來的心酸和委屈,如同以往一樣柔聲哄著她。

只是很快,從遠處跑來了一群工作人員,手上都舉著槍,殘忍地將緊緊抱在一起的溫御和吳思思分開,然後在吳思思面前舉起了槍,對著溫御的太陽穴,按下了扳機。

吳思思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剎那停止了,而就在此時,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輕輕拍著她的臉頰,她哆嗦了一下身子,睜開眼睛之後,看到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那正是陳易默。

她的額上出了不少的冷汗,那正是剛才做噩夢的時候被嚇出來的。陳易默本來也還在睡著,突然聽到床上的吳思思開始抽噎起來,嘴裡還嘟嘟囊囊不知道說些什麼,他依稀聽到了幾句罵自己的話。

陳易默有些無語,爬起身正想譴責吳思思做夢都要罵他,誰知道他卻突然看到吳思思臉色越來越蒼白,額角滲出了層層細汗,陳易默趕緊把她給叫醒,不然的話待會她如果嚇得一聲尖叫,闖進來的人看到地上沒有整理好的地鋪的時候,他們倆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畢竟這艘船的客人壓根沒有什麼隱私可言,只要船員懷疑他們,就能夠隨時闖進來,問到他們沒話說為止。

吳思思瞪圓了黑白分明的眸子,僵硬地轉著頭,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是在被窗外射進來的陽光刺到了眼睛之後,她才知道自己剛才做的是一場夢。

還好是一場夢,她輕輕拍了拍胸口,依舊有些劫後餘生的恐懼感。

想到這裡,她立即從床上爬了起身,想要去看看溫御到底下船了沒有,按照昨天晚上那些工作人員的說法,他應該是今天早上就會離開。

儘管前期她想要溫御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但經過那個噩夢之後,吳思思實在是怕的不行,只希望溫御已經離開了這艘船,而她自己會想辦法,脫離這個困境。

誰知道剛開啟門之後,她剛好和已經換上了服務生衣服的溫御對上了眼,她看著面前打著領帶,穿著襯衣,還套了一件西裝外套的溫御,驚訝地張了張嘴:“你怎麼還在這裡?”

陳易默聽見她的聲音也跟了過來,看著昨天一臉邋遢的硬漢變成了現在這樣英俊倜儻的模樣,也覺得很是奇怪:“你們還是昨天住在我們對面的那兩人嗎?這是趁晚上大家都睡著的時候,去整了個容?”

對面的溫御沒有說話,而是以冷漠的眼神斜睨了他一眼,表情不太友善。

畢竟他一想起這個男人跟自己的妻子在一個房間裡面獨處了一晚,雖然他後面聽到了他們說打地鋪的事情,但溫御心裡還是非常介意,順帶的也看陳易默很不順眼。更何況他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那麼一抹不正經,也就讓溫御連一個正眼都不願意給他。

陳易默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地方就被瞪了,而且這艘船的工作人員也太奇怪了吧,隨便一個小服務生都能夠對他頤指氣使,給他臉色看?

他這個人平時看似對什麼都不太在意,但偶爾脾氣上來了也壓不住,想要推開吳思思跟這個服務生好好對峙一下,問一下他自己是哪裡惹到他了。

結果吳思思依舊死死的杵在那裡,語氣頗為恨鐵不成鋼:“我在問你,你怎麼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