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頓了頓,碰疼了溫御,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吳思思趕忙抓住溫御的手,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溫御搖頭,他有些蒼白的臉依然好看,可吳思思心裡清楚,這麼嚴重的傷,怎麼可能不疼,都是因為她,溫御才會受傷的,眼淚水一滴滴的落在了溫御的手背上,灼熱滾燙。
他撐起身子給吳思思擦著眼角的淚水,“別哭了啊,你再哭我就更疼了。”
“好,好,我不哭。”吳思思將忍住了淚水,真的不哭了,一旁的陳易默只覺得心中不對勁極了,像吃了一顆檸檬一樣的酸,說道,“真男人,才不會因為這樣的傷就痛呢。”
可是他也好張吳思思擔心的問他疼不疼。
吳思思瞪了陳易默一眼。
這是在吳士荀的地盤上,溫御不能在她們的房間久留,陳易默看著走廊上沒有人,讓溫御趕忙離開,見他離去的背影,陳易默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轉身一看,吳思思的眼光還落在溫御的身上,陳易默沒好氣的說道,“別看了,人都走了。”
他不確定的看著吳思思,問道,“你跟他真的是夫妻?那為什麼你們兩個不住在一起,反而要像這樣偷偷摸摸的。”
陳易默想明白了,他不知道吳思思的身份,可在觀察一段時間後,吳思思並不是像外人,只是來輪船上的目的不明確,他打算單刀直入的問吳思思來的目的。
吳思思看著陳易默,反而問道,“所以你真的是派來查吳士荀底線的人麼?我可以相信你麼?”
陳易默笑著說道,“我長得這麼正派,你當然得相信我了。”可吳思思並沒有被他逗笑,看向他的目光更加的懷疑了。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的身份,只是有些機密的問題我沒有辦法告訴你。”陳易默服軟了,告訴了吳思思她可以知道的事。
吳思思點頭,她相信陳易默,從上船開始,這個男人就沒有傷害過她,吳思思將她要借吳士荀之手找到那兩個工人的事告訴了陳易默。
“這件事也只有吳士荀能辦到了。”陳易默說道,找兩個人,而且又是在國外,這根本是大海撈針,憑藉一般人的能力,是沒有辦法在國外找到人的,憑藉吳士荀說不準還能找到人。
不過,陳易默看著吳思思,說道,“他外公這麼對你們,你還喜歡溫御麼?這種豪門家族的恩怨,你還是少參與一點的好,可以找一個更加可靠又普通的男人,這樣可以安安穩穩的過一生。”
“普通又可靠的男人?”吳思思反覆著陳易默的話,他期待的看著吳思思,只要吳思思說想找這個的男人他立馬就說他就是。
可沒想到吳思思的下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一樣,將陳易默麼一腔熱情給撲滅了,她說道,“我覺得溫御就是一個可靠又普通的男人,只不過有錢了一點。”
那能是有一點錢麼?明明是很多錢!陳易默想對著吳思思這樣說,可看著她眼底的光芒,陳易默忽然將所有的話都嚥到了肚子裡。
溫御回到了房間中時,韓晗趕忙問道,“你是去哪了,剛才我看見吳士荀怒氣衝衝的回來,你沒有事吧。”溫御的衣服上有一些血,韓晗生怕他的傷口裂開了,待會吳思思又來了,趕忙掀開溫御的衣服一看,他的傷口被重新包紮了。
“可以啊,這傷口包紮的很好,一看就是很有經驗。”韓晗忍不住的感嘆道。
溫御的眼眸亮了亮,這傷口是陳易默給他包紮的,又是在背上,他看不見,如今聽韓晗這麼說,他覺得陳易默不是一個普通人。
再者,明眼人都能看出陳易默看吳思思的眼神不對勁,也只有這個傻女人才會傻乎乎的在陳易默的身邊,等下次見面了,一定要提醒女人小心一點陳易默,離他遠一點。
溫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修長的腿橫在床上,他閉眼小憩,門卻被敲響了,韓晗走過去開門,門外的女人說道,“我來找他的。”
寧之鳶的手指指向溫御,韓晗不由的挑了挑眉,他看向溫御的眼神有些戲謔,可以啊兄弟,剛走了一個吳思思,現在又來了一個小美人。
就是這個小美人有些要眼熟,韓晗忽然瞪大了眼睛,這不就是吳士荀旁邊的那個女人麼?溫御果然是條漢子,連吳士荀的女人都敢泡!
他把門關上了,給兩人留下了獨處的機會。
寧之鳶走到了溫御的面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她沒有開口說話,反倒是溫御睜開了眼睛,抬起了眸子,輕輕的偏頭看向寧之鳶。
“他沒有傷害你吧?”剛問出口,溫御覺得問題有些傻,他明明看見了那個男人被扔進了海里,現在寧之鳶又完好無損的坐在她的面前,怎麼可能有事。
寧之鳶的眼眸中有了一點波瀾,她肯定的說道,“你在關心我。”
“因為你幫了我。”溫御輕輕的合住了眼簾說道。
“是麼?”寧之鳶細聲的說道,“我就當做是你關心我了,哥哥。”
還不待溫御開口說道,寧之鳶說道,“就讓我叫你哥哥吧,我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爸把我收養了後,我就知道自己有一個哥哥,我在想,我的哥哥會不會長的又高又大,在我被欺負的時候保護我。”
她的目光落在溫御的身上,“現在看來,我的哥哥真是又高又大,跟想象中的一樣帥氣。”
溫御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寧之鳶。
寧之鳶卻繼續說道,“我時常再想,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哥哥,沒想到實在現在這樣一個不合適的時候。”
溫御卻開口反駁不了他不是寧之鳶的哥哥,這個女孩受了太多的傷,像玻璃娃娃一樣,一碰就碎。
寧之鳶說道,“你知道麼哥哥,有時候爸爸會坐著發呆,他就看著報紙,看著電視,看著看著就笑了,可看著看著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