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老夫人的廂房之內。

夜小墨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呆愣愣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老夫人，鼻子一酸，眼眶都有些紅了。

之前孃親就已經猜測過她的身份，沒想到她真的是外婆的孃親。

想起慕容陌塵的話，夜小墨嗅了嗅發酸的鼻子，向著老夫人走了過去。

床上的老夫人緊緊閉著雙眸，臉色蒼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也讓夜小墨的心口越發發酸。

“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孃親死了，爹爹死了，嗚嗚，我已經沒有親人了——”

夜小墨趴在床上，淚水浸溼了被單，他的眼眶泛紅，聲音哽咽。

“本來我是來報仇的，可他們說你是我的太姥姥，我現在連報仇都沒有辦法。”

“可我的父王母后，就白白死了嗎？”

光是報復慕容無煙還是不夠的。

這件事鳳鳴山莊也參與了進去。

他怎可能不恨。

但是這些人卻告訴過，鳳鳴山莊是他外婆的孃家。

老夫人是他的太姥姥。

他硬生生的剋制住了報仇的衝動。

床上的老夫人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神色間亦是露出痛苦。

她像是拼命的想要睜開眼，卻無法睜開。

仿若眼皮有千斤之重。

夜小墨抬起頭看向床上的老夫人：“若是孃親還在該有多好，她若是知道你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外婆，她一定會很欣慰。”

雖然孃親什麼都沒有說，但他知道孃親是有多在乎外婆。

如若讓他知道，外婆的那些親人從來沒有放棄過找她，那她必定會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