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衣不會武功，所以她站在夜宮之人的中間，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冷眼看著那逐漸倒下的瑾王府眾人。

她眼底的冷笑亦是更甚，便是眉目間，都蘊含著寒意。

……

太妃的面色蒼白，臉上也沾染了鮮血，她抬手擦了擦血跡，卻並未退縮一步，連手中握著的長劍都越發的緊。

這是夜宮第一次出現在世人眼前。

是以，世人這才發現，夜宮的實力並不弱，反而強大到有些離譜。

如果不是內力丸的支撐，恐怕，王府之人也無法支撐如此之久。

便是如此，因為經歷了太久的戰鬥，太妃還是有些力竭，神色間都帶著虛弱。

“咳咳。”

她咳嗽了一聲，咳出了一口，這刺目的鮮血，讓太妃的雙眸都帶著一絲哀慟。

看來這一次，她未必能挺的過去——

緩緩的，太妃將視線轉向了京城的街道，眸中帶著懷念。

當年她來到大齊國，為的是夜霖，後來夜霖死了，她卻一個人留了下來，為他生兒育女，獨自撫養兒子長大。

這大齊國，早已經是她的家。

罷了。

她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沒有了親人，夜霖便是她的唯一，現在能喪身在大齊國，也不算是孤苦無依。

“你們護著太妃離開！”

夜楓急忙說道。

太妃身旁的人已經倒下了一大片，她的衣襟也染上了鮮血，唯獨那雙眉眼之內，帶著堅定剛毅之色。

還有不容置疑的抉擇。

不管周圍的人如何勸說，太妃都不曾後退半步，她手執長劍，英姿颯爽，一如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