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幾個小弟的恭維和猜測,山羊鬍男子更加猥瑣和放肆的打量著劉密詩,大手一揮,施捨般的說道:
“沒問題,咱們兄弟有福同享,等我玩膩了,少不了兄弟們的,只要留著一口氣,隨你們折騰……”
雙眼噴火的葉絲嬈看著劉密詩面前的小混混們,撥開人群衝了過去,對著下流猥瑣的小混混,開口怒喝道:
“都給我住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們這副寒磣樣兒,也配肖想她嗎?拿開你們的髒手!”
山羊男眼看摸到劉密詩下巴的手,突然一頓,慢條斯理的摸了下自己的大背頭,轉眼看向了葉絲嬈,突然眼前一亮。
“哪兒來的臭娘兒們?居然敢罵我大哥,活得不耐煩了吧你?”
一位無名小混混,殷勤地看了看山羊男,對著葉絲嬈粗鄙的吼道,眼睛卻不時的偷瞄著山羊男的反應,一臉的諂媚。
胸膛起伏不定,葉絲嬈看著這些混混,強壓著自己怒氣,打量了一下劉密詩,看到劉密詩除了眼露不耐煩,沒其他問題,葉絲嬈放下心來,毫不客氣地回懟:
“哪來的無名野狗在這亂叫?這年頭,能喘口氣兒的,披上件人模狗樣的衣服就真拿自己當人了嗎?”
聽了這話,無名小混混雙眼一瞪,擼了下袖子就要衝上來,悄悄看了眼山羊男,又卑躬屈膝地退了回去,對著山羊男陪笑開口道:
“大哥,我願意當您身邊最忠實的狗,這絕對是我的榮幸,萬死不辭!可是,這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看不起我不要緊,可不能失了您的面子,您給個話兒,我這就衝!”
吊兒郎當的山羊男,聽完了葉絲嬈的話,眼神漸漸銳利起來,等著小混混徹底說完,猛地向地上啐了一口,滿臉陰狠的盯著葉絲嬈,緩緩的說道:
“小姑娘,初來乍到的可別這麼橫,到了我的地盤,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你家裡人慣著,我可不慣著!”
面對山羊男的警告,葉絲嬈心裡有些發怵,面上卻一點兒都不顯,握了握拳頭給自己壯了壯膽,厲聲說道:
“不過是個地痞流氓,好大的口氣,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了,你算哪棵蔥?居然敢說這裡是你的地盤,難道你沒聽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
聽了這話,山羊男漫不經心的挑了一下眉頭,邪邪的勾了一下嘴角,語帶好奇地說道:“喲,這是誰家的大小姐啊?說出來聽聽,要是手底下弟兄不小心衝撞了貴人,可就得不償失了。”
語氣一滯,葉絲嬈想了想自己戴著的口罩,
和同樣被面具遮了大半張臉的劉密詩,緊咬著嘴唇,葉絲嬈為難的看了眼劉密詩,發現了彼此眼中的隱忍和顧忌。
沒了叫板的底氣,葉絲嬈飛快的和劉密詩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經意的慢慢往後挪動著腳步,嘴上敷衍道:
“瞧這位大哥說的,貴人自然是不敢的,不過這很快就天黑了,我們姐妹二人若是不早點兒回家去,恐怕家裡人就得興師動眾的找一找了!”
聽出了葉絲嬈語氣裡的示弱,山羊男 根本沒有就坡下驢的意思,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葉絲嬈,也縱容的默許了手底下的小混混們開始不規矩地動手動腳。
看著情況不好,葉絲嬈遞了個眼神給劉密詩,朝著身邊的小混混就是一拳,葉絲嬈極其突然地向外衝去,可惜,沒走出兩步,手腕一陣疼痛,被山羊男牢牢的禁錮在原地。
揮了揮手,山羊男身邊的幾位小混混,立刻把葉絲嬈和劉密詩兩個人圍了起來,山羊男嘴角一抹淫笑,緩緩地靠近葉絲嬈,木瓜放肆的上下打量,開口道:
“兄弟們,今兒個運氣不錯,這不,連著送上門兩個,瞧瞧這身段兒,我改變主意了,前面那個給你們,這個潑辣的妞兒,讓我來好好的調教調教。”
小混混們淫笑著靠近,將葉絲嬈和劉密詩二人圍在中間,有按捺不住的,直接摸上了劉密詩的肩頭,不停的嚥著口水。
嫌棄的,皺了皺眉,劉密詩一把甩落肩頭的髒手,高跟鞋尖細的後跟一腳踩到了面前小混混的腳上,毫不客氣的說了一句:“拿開你的髒手,老孃也是你能碰的?”
“啊……你這個臭娘兒們,別給我敬酒不吃吃罰酒,居然敢踩我,看我等下怎麼收拾你……”
小混混一臉痛苦的捂著腳痛呼不已,姿勢滑稽的在原地不停地跳腳,看著劉密詩的目光心狠毒辣。
“艹,老孃忍不住了,憑你這龜兒子,居然也敢打我們的主意,姑娘我今天要你們好看!”
終於壓不住怒火的劉密詩,一腳踢到了旁邊小混混的重要部位,趁著小混混彎腰痛呼的瞬間,朝著小混混的頭屈膝用力 一頂,直接從小混混的身上跨了過去。
眾人反應過來時,劉密詩已經迅速的抓住了旁邊的酒瓶,兩手各抓了一個,對著小混混們不屑的叫囂道:
“瞧瞧你們的慫樣兒,居然還敢出來丟人現眼,到酒吧泡女人,姑奶奶先免費給你指點指點!”
看著完全不管不顧的劉密詩,葉絲嬈滿臉的焦急,偏偏劉密詩只顧著自己撒氣,根本顧不到戴著口罩的葉絲嬈是什麼表情,葉絲嬈跺了跺腳,也順手拿了個酒瓶。
徹底被挑釁到的小混混們,一窩蜂的朝著劉密詩湧了過去,絲毫不顧周圍的人們詫異的眼神,氣勢洶洶的盯著劉密詩,一路踢著凳子推搡著人群,狠厲無比。
而看似慌忙逃竄的劉密詩,極有技巧的在人堆裡鑽來鑽去,嬌小的身軀若隱若現,時不時便扔出一個酒瓶,專門朝著小混混的頭砸,砸的小混混們暈頭轉向,火氣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