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毫不留情將處處都在模仿學習珞羽的小屁孩訓斥一頓之後,顧判百無聊賴地轉身,朝著房門走去,準備將自己還未完成的美夢繼續下去。
至於那死鴨子嘴硬的小傢伙到底聽不聽得進去,顧判不在乎,也不想管,最好是能讓對方哭著喊著不要在他這裡學習,不單單能省下大量的時間精力,而且還不算是他食言違規,壞了和珞聖女入城前定下的協議。
他甚至盼望著這小小的白衣少年能自己撒泡尿照照,然後知難而退,給大家各自留下一點美好的個人空間。
只是剛剛走出幾步,顧判卻又轉回身體,稍稍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個從地上爬起來的少年。
“哦?這是沒被打爽的節奏?”他微微笑了起來,“你覺得自己是誰,五小強還是十二小強中的一個嗎?”
少年眼神倔強,咬著牙冷冷道,“你不講道理,剛才我只是被你偷襲,沒有真正反應過來,只要讓我真正施展出來自己所學秘法,你就死定了!”
“是嗎,說的跟真的一樣。”顧判掏了掏耳朵,語重心長道,“看你也是個貴人之後,我現在好心告訴你,戰場上沒有那麼多的道理去講,更沒有任何的後悔藥可以讓你去吃,勝了就是勝了,敗了就是敗了,勝者活,敗者死,這就是最大的道理。”
停頓片刻後,他卻又嘆了口氣道,“算了,看在你個小屁孩年紀比較小的份兒上,叔就給你一次真正出手的機會,看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這可是你說的,你千萬不要後悔!”少年低喝一聲,沒有猶豫,直接拔出了腰側的長劍。
這一刻,他與手中長劍彷彿融為了一體,一股鋒銳的氣息開始散發出來,並且迅速朝著四面八方擴散。
“我現在就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最為奧妙強大的………”
他死死盯著顧判的眼睛,劍刃隨劍尖而動,如同伺機而發的毒蛇,隨時準備在敵人的身體上製造出致命的傷害。
但他的話才剛剛說到一半,便猛地停住。
身體彷彿在剎那間被壓上了千鈞重擔,全身每一個地方彷彿都在瘋狂顫抖,發出最為恐懼的訊號。
他心中頓時一片冰涼,連動都動不了,只能是沉默迎接即將到來的恐懼,抑或是死亡。
更可悲的是,他的視線中已經不見了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子,因此甚至都不知道致命的威脅到底來自何方。
咔嚓!
一隻鐵鑄般的粗壯手臂在距離他額頭不足半米處猛然停下,但即便如此,帶起的罡風氣流也直接切開了他頭上垂下的一縷髮絲,飄飄悠悠隨風散落。
咔嚓!
他兩眼翻白,只感覺咽喉一緊,已經被掐住脖子高高舉了起來。
下一刻,那隻卡住他脖頸的大手微一用力,他便直接打著旋倒飛了出去,再一次重重摔倒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
“你的話實在是太多了,關鍵是實力還那麼的弱,簡直令人髮指。”
顧判輕輕甩著手腕,在癱倒在那裡抽搐的少年旁邊蹲下身體,很是無語地道,“剛才再給你一次機會完全是在浪費我的時間,我很難想象,就憑你這樣跑肚拉稀的實力,到底為什麼能在這偌大的京城中混出來一個三少雙姝的綽號。”
“你就在這兒老老實實躺著反思一下自己存在的問題吧。”他緩緩起身,朝著房間走去,“直到現在我才算知道,她為什麼把這樣一副擔子丟到我的身上,難,實在是難啊……”
“不過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多打幾頓應該就好了。”
顧判打了個哈欠,嘭地關上房門,脫鞋上床,很快便又呼呼大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