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個屁事兒!沒氣死我不錯了。”蔡爸嘭地一聲用力把茶杯放到茶几上,茶水濺的到處都是。
蔡迪恆嘆口氣,拿老爸的火爆脾氣沒轍。
蔡媽趕緊勸道:“他爸,你說什麼呢,恆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收收你那臭脾氣,不看僧面看佛面,秀芳和文靜還在這兒呢。”
“蔡叔,您就別生恆哥的氣了,他出差一個月也挺辛苦的,這不是一回來就來看您了嗎?”方文靜抽出紙巾盒裡的紙巾一邊幫著擦桌子,一邊給蔡迪恆說情。
“還是文靜懂事兒,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他算舊賬了。”蔡爸冷哼一聲,抱著膀子靠到沙發上。
方文靜是金融博士畢業,長得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還是家裡的獨生女,家庭條件比蔡家還好。
而且,方文靜也很爭氣,博士畢業後就進入一家五百強公司,短短三年就進到了管理層,年薪300多萬。
如果說方文靜是白天鵝的話,那沈雪只能是醜小鴨了。
在蔡爸眼裡,方文靜才是理想的兒媳婦兒,至於那個沈雪,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蔡迪恆現在用如坐針氈來形容最為貼切了,他現在很後悔回家。
他現在最不願意見到的人,方文靜絕對是排在首位的。
蔡迪恆也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方文靜對他有那方面的意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再加上兩家大力撮合,幾乎快到逼婚的程度了。
今天自己回來,從戰略角度來說,自己今天這是誤打誤撞進了埋伏圈了。
“老蔡,現在孩子們都大了,你這脾氣也該收收了。”劉秀芳也在旁勸了一句。
蔡媽也說:“老蔡,多跟人家老方學學,這麼多年我都沒見過老方發脾氣生氣。”
“老方有個好女兒,我有嗎?”蔡爸還有些不服氣,不過明顯沒有一開始生氣了。
在蔡媽和劉秀芳的調節下,氣氛緩和了很多。
“恆哥,你們老闆也太狠心了,老是派你出差,你都曬黑了。”方文靜看到蔡迪恆的膚色由之前的白嫩變成了小麥色,一臉心疼。
蔡迪恆說:“黑點兒更健康,多出去走走也不錯,公司現在正處在飛速發展階段,出差是難免的。”
“就你們那公司,再發展能發展成什麼樣?能有茅臺五糧液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規模嗎?”蔡爸在一旁不屑道,“你瞧瞧你現在混成什麼樣了?當個小酒廠的經理,還在哪兒沾沾自喜,你表妹都升任行長了,你再看看你,你不臉紅嗎?”
“爸,您可以說我的不是,但是,請您別拿我們酒廠說事兒。”蔡迪恆很生氣的站起來。
“怎麼?我說錯了嗎?別說茅臺五糧液了,北邊的牛欄山你們能比嗎?咱們省裡的老白乾你們能比嗎?我哪兒說錯了,來,你教教我。”
蔡爸和兒子的脾氣如出一轍,激動的站起來跟兒子對峙:“你去年和酒廠的合同我和你媽都看了,年薪50萬,夠幹什麼的!人家文靜一個小姑娘都年薪三百多萬了,我和你媽供你出國留學,就是為了讓你回來賺那50萬嗎?”
“今年說什麼也不能由著你了,把工作辭了,回家跟我搞水產,咱家的水產公司,一年再差也能賺個七八百萬,賺50萬,你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你丟人!”
看到爺倆剛平靜一會兒又吵起來了,而且,這次吵的尤為激烈。
爭吵的內容還是關於蔡迪恆未來置業規劃的問題,三個女人也沒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和稀泥。
“您看看這個再下定論吧!”蔡迪恆伸手夠過公文包,把新合同掏出來遞到老爸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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