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怡然皺著眉頭,仍然沒想明白其中的邏輯。
陸妍捏了捏她的臉,笑著解釋道:“從調查到的資料來看,這個叫柳玉的女人非常隱忍堅強,跟嚴偉才一夜情之後就從公司離職了,期間沒問嚴偉才要過一分錢。直到兩年前她突然帶著天才兒子回到文江,正式成為嚴偉才的新情人。她絕對不是那種為了尊嚴面子羞愧自殺的女人。”
能當小三的女人有幾個在乎面子?
“她辛辛苦苦把孩子養這麼大,還是個小天才,手上握著大籌碼。”嚴怡然感慨道。
“所以啊,這次我們這麼多人撞破她的事,她八成是想將計就計,把胡瑜拉下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跟我是一夥的。”
醫院很快傳出訊息,柳玉因為送醫及時沒有大礙。
不過嚴偉才卻大發雷霆,回到嚴家對著胡瑜就是一頓臭罵。
陸妍蹲在二樓走廊上偷聽,第一次見識到嚴偉才翻臉不認人的兇狠模樣。
他氣憤坐在沙發上,當著眾多下人的面狠狠教訓胡瑜。
“這麼多年你要什麼我給你買什麼,沒讓你吃過一點苦,結果你是怎麼回報我的?生了一個扶不起的阿斗,暗地裡跟前妻留下的女兒斗的不成樣子,今天還膽敢帶人去酒店……”
嚴偉才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把桌上的水杯都震掉了。
胡瑜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微微低著頭,沒頂嘴,也沒流淚。
陸妍暗中佩服她的性格,居然能如此沉得住氣。這種時候頂嘴和哭泣只會讓嚴偉才更心煩,她的做法很聰明。
“這麼多年你無所事事,每天只知道跟貴婦團下午茶,我說過你什麼?你怎麼一點羞恥心,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阿玉不圖名分,又能對你構成什麼威脅?”
嚴偉才吼了一通,見胡瑜安安靜靜的聽訓,反而不好再說什麼重話。不管怎麼說胡瑜現在是他的正房太太,他卻像訓斥下屬一樣毫不留情面,已經做的很過分了。
見他不說話了,胡瑜輕輕走到他身邊,給他倒了一杯他最喜歡喝的金駿眉,柔聲說道:“你消消氣,別把血壓急的升上去。”
說完,她走到櫃子旁拿出血壓計,熟練的給嚴偉才測量。
嚴偉才本來一臉不耐煩,見她小心翼翼,滿臉愧疚之色,心裡的火氣消除一半,任由她伺候自己。
量完血壓後,胡瑜這才慢慢解釋道:“我跟銘睿真的不是去找你的,你在外面的事我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麼會愚蠢到把訊息透露給依彤,讓她帶著人去讓你難堪?”
嚴偉才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是依彤故意針對我?”
胡瑜站起身替他揉捏肩頸,動作專業又舒服,堪比盲人按摩師。曾經為了留住嚴偉才的心,她特意學的廚藝和按摩技術。
“依彤為什麼會帶著人出現在那裡我真的不清楚,總之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通知她帶人告訴。”
“那你說說你為什麼會在酒店?”嚴偉才瞪著眼睛反
問道。
胡瑜低下頭,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的說道:“我聽說了你在外面的事,猶豫難過了很久,不知道該怎麼辦。後來有人把這件事匿名發給銘睿,銘睿想找你問清楚,被我攔住了。我們兩個在酒店純粹是想確認謠言是否屬實,想看看她長什麼樣子,根本沒有別的意圖。”
她人到中年風韻猶存,保養得當,面板彈性又紅潤,五官立體大氣,比柳玉更加有氣質。訴苦的時候微微低著頭,身體輕輕靠在嚴偉才身上。溫香軟玉在懷,嚴偉才哪裡還生氣,早就被她迷惑了。
陸妍暗中把這些拍下來,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
酒店捉j的事並沒有對胡瑜產生影響,反而接連幾天嚴偉才都回嚴家住,對她和顏悅色,還帶她去參加商業宴會,兩人像和好如初。
陸妍見時機到了,悄悄去找柳玉。
僻靜又高雅的瑜伽會館內,陸妍要了一間隱蔽又隔音的包廂等著柳玉進來。
不出十分鐘,柳玉上完瑜伽課,拿著水杯自然而然的走進房間。
她跟陸妍誰都沒有先開口,而是溫和禮貌的相視一笑。
陸妍招呼她坐下,問道:“你在這裡上私教課?”
“嗯,之前坐月子留下的肩頸毛病,經老師調理後好多了。”柳玉說話的語氣不疾不徐,像江南三月的春風,讓人聽起來特別舒服。
“我拍戲落下腰椎問題,有時間也要讓老師幫忙調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