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網貸平臺拿不出錢,走投無路的投資人一方面去圍堵程諾依,另一方面跑到嚴氏集團總部舉條幅抗議,希望嚴偉才負責。
嚴偉才早早預料到會有今天這個局面,讓助理把準備好的無責任檔案放大了貼在牆上。並且公開表示自己在跟胡瑜協議離婚,所以嚴銘睿的事他一概不負責。
胡瑜在醫院看到這個報道,氣的打了嚴銘睿一巴掌。
她怒斥道:“都怪你不自量力,都怪你被人騙,現在好了,連累我離婚。”說著說著她就哭起來,“本來離婚的事還有迴旋的餘地,現在想都不要想了。”
“媽,我沒有拿錢去賭博,去做不正經的事,而是去投資房地產了。那個專案的利潤非常大,連爸爸都沒有搶到手,我找了好多關係才參與進去。”
“你爸爸都沒本事拿下的專案,你憑什麼能參與進去?銘睿,你怎麼還在做天上掉餡餅的美夢?”
嚴銘睿忍著委屈和怒氣,慢慢的把專案的事情告訴胡瑜。
原以為胡瑜聽完後能信任他,沒想到她急的一口氣沒接上來,暈了過去。
醒來後,她面如死灰的說道:“你這次闖了這麼大的禍我幫不了你,你去求你爸爸,請他大發慈悲救你。”
“我不去。媽,你為什麼不能相信我?”
“嚴子楓是什麼樣的人,你怎麼能聽他的餿主意?那個什麼姓朱的什麼來頭,你調查清楚了嗎?十幾億啊,你說挪用就挪用,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我……”胡瑜急的血壓升高,臉色發白。
“媽,這樣吧,我讓朱鼎帶著資料來醫院親自給你解釋。”
嚴銘睿走到一旁打電話,信心滿滿的等待朱鼎為他作證。結果電話根本打不通,提示是空號。
他整個人瞬間就懵了,兩眼發直,傻傻站在牆角。
胡瑜一看他那副鬼樣子就知道他被騙了,再次暈了過去。
心比天高的嚴銘睿根本不相信自己中了別人的圈套,直接衝去朱鼎的公寓找他。然而室內除了一地垃圾,早已人去樓空。
嚴銘睿又跑去朱鼎經常吃飯的餐廳,玩樂的會所打聽他的情況。老闆和服務生都表示對他不瞭解,只知道他出手闊綽,好像是個大老闆。
至此,嚴銘睿才意識到朱鼎有問題。
他想到牽線搭橋的嚴子楓,衝到他家去找他。
嚴子楓被他從床上揪起來,一把摔到地上,腦袋磕在鐵架床床腳,直接流血了。
“哥,你幹嘛打我?”嚴子楓忍著怒氣問。
“你還有臉問?”嚴銘睿一邊往嚴子楓身上揮舞拳頭,一邊罵道:“那個朱鼎到底是什麼人,你們是不是一夥的?媽的,老子的十幾億去哪了?說!”
“哥,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嚴子楓被打的鼻青臉腫,話都說不利索。
“你別跟我裝蒜,快點說清楚朱鼎在哪裡。”
“哥,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我就第一次見了他,後面的事都是你們自己聯絡的。”
嚴銘睿聽出嚴子楓
推脫責任,氣的拿起椅子往他身上砸。
張鳳來的湊巧,一進門就看見嚴銘睿窮兇惡極的打自己兒子,連忙跑過去阻攔。
嚴銘睿在氣頭上,連她一起教訓,把她額頭打破了。
“哎喲,疼死了,別打了。”張鳳哀嚎。
嚴子楓見狀,立刻撲倒嚴銘睿跟他打成一團。最後張鳳也爬起來打嚴銘睿,母子倆打紅了眼,直接把嚴銘睿打暈了過去。
“媽,現在怎麼辦?”嚴子楓慌慌張張的問。
張鳳試探了一下嚴銘睿的鼻息,說道:“報警,就說是他先動手的。事情弄到這一步胡瑜肯定不會放過我們,我們趁早做打算,把能轉移的錢都轉移了。”
嚴銘睿被送到醫院沒多久就醒來了,護士正在給他包紮傷口,他疼的狠狠推開護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護士在身後喊他,他沒空理會,也來不及找嚴子楓算賬,直接叫車去龍陵專案基地。
之前他追加投資時朱鼎帶他來這裡審察過,當時專案組的工作人員熱情接待了他們,還給他們介紹了專案的進展情況,話裡話外都把朱鼎當成老闆。
嚴銘睿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闖進專案組基地,然而保安根本不讓他進去。
他在門口叫囂道:“我也是你們的老闆,你們把朱鼎給我叫出來,我有事找他。”
保安像看待瘋子一樣看待他,“我們這裡沒有叫朱鼎的人。”
“怎麼可能?你別騙我了,前幾天他還帶我來視察。你們經理呢,那個戴眼鏡的胖子在不在?”嚴銘睿不死心,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