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輕而易舉的聽信了柏威的話,直接說道“威哥,嚴小姐的確是失蹤了,我們目前找到的證據顯示她在服務區被一輛黑色本田劫走了。那輛本田是套牌車,暫時沒有查出車主的資訊。”
柏威知道顧明哲神通廣大,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到了嚴怡然。如果他去晚了,嚴怡然就被他救走了。
他抽菸的手在微微顫抖,一方面害怕被顧明哲找到,一方面又不甘心自己精心設計的報復落空。
“威哥,你如果想將功贖罪的話,現在就趕去山崗墳地參與搜救行動。”丁俊天真的提醒。
“嗯,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後,柏威憤怒的轉身,重重踢了嚴怡然一腳。
嚴怡然只覺得腹部像被鉛球擊中了一般,疼的頭暈眼花,呼吸不暢。
柏威手指夾著煙,臉上鬍子拉碴,一副社會渣滓oser樣。他捏著嚴怡然的下巴惡狠狠說道“本來我只是想教訓你一下,沒想到顧明哲那個人渣這麼快就找到你。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害我走上這條不歸路。”
嚴怡然渾身被捆綁,嘴巴被封堵住,反駁不出一個字。
柏威繼續發牢騷,說道“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被辭退,如果不是你,我老婆也不會跟我吵架,讓我裝孫子跟你道歉,如果不是你,現在我一家老小在去夏威夷的飛機上,而不是在家吵得永無寧日。”
嚴怡然之前還對他懷有愧疚,苦口婆心跟顧明哲求情,甚至還想過段時間讓顧明哲幫他在別的公司安排工作。現在看來,他這種極端人格被辭退是活該,根本不配待在顧明哲身邊。
柏威越說越生氣,又往嚴怡然肩膀上踹了幾腳。
嚴怡然被打的一動不動,呼吸都疼痛起來。
柏威罵了一通,覺得一個人唱獨角戲沒勁,使勁撕開嚴怡然嘴上的膠帶,打了她幾巴掌,示意她說話。
嚴怡然怨恨的看他一眼,從嘴裡吐了一口血水出來。
柏威蹲在她面前,奚落道“我本來不想對你怎麼樣,就想嚇唬嚇唬你。現在看來我必須做點什麼才能對得起這次綁架。”
話音落下,他就脫去自己的外套,看樣子要對嚴怡然施暴。
嚴怡然竭力調整呼吸,讓自己鎮定下來。她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你現在只是非法關押我,一旦你對我做其他的事,你的罪名就不簡單了。到時候你的老婆孩子怎麼辦?”
“哼,別跟我提老婆孩子,一群只會花錢的敗家玩意。從來不問我工作辛不辛苦,從來不關心我的死活,只知道問我要錢。”
嚴怡然暗想,大部分家庭都是爸爸賺錢養家,媽媽在家帶孩子。不過那些家庭和睦幸福,根本不是柏威描述的那樣刻薄冷漠。
歸根結底,日子過得不舒坦還是他自己的性格造成的。
“一群只會吸血的螞蟥,根本不是老子的家人。”柏威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打火機和一把匕首,陰森的問道“你想先嚐試哪個滋味?”
嚴怡然看到匕首,突然想起別墅保安經理的話。她問道“你是不是去過別墅?”
“呵,你怎麼知道?那群巡邏的走狗說的?”柏威反問了一句。
因為丁俊當時出現了,嚴怡然誤以為保安說的可疑人員就是丁俊。現在想想,那時候柏威就在謀劃傷害她了。
“你這種下賤的女人就應該先被火燒,再毀容,看你以後還怎麼在娛樂圈混?”柏威按響打火機,火苗竄出一指高,靠近嚴怡然的遠山眉。
嚴怡然極力往旁邊躲,不過柏威把她困在了角落裡,根本無處躲避。
眼看著火苗燒到了眉毛和劉海,突然一陣風吹來,把火苗吹滅了。
柏威驚恐的回身,以為是顧明哲趕到了。結果只是山風吹進來,虛驚一場。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
嚴怡然想了想,勸說道“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保證你沒事。”
“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子騙?就算你不追究,顧明哲會同意?”
“他會同意的……”
“別騙我了,老子才不信。”
“柏威,你跟在明哲身邊這麼多年根本不瞭解他。他只是看上去冷漠不近人情,其實內心很柔軟。他並沒有對你趕盡殺絕,反而還讓人事……”
“呵,我不瞭解你瞭解?是啊,你是他的女人,你們睡過,你連他有多長多粗都清楚。”柏威冷笑了下,說出的話不堪入耳。
山中茅草屋年久失修,風一吹房頂和破敗的門窗就落灰。不出片刻,兩人都吃了一嘴的沙土,嗆得直咳嗽。
“媽的,什麼破地方,一直刮陰風。” 柏威氣急敗壞的說。
就在柏威準備拖著嚴怡然換地方藏身時,顧明哲帶著一群黑衣保鏢衝了進來。他臉色陰沉,身形高大,活活像個鐵面閻王,一進屋就把柏威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