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遠公寓的客廳。

陸妍坐在沙發上，把顧思念圈在懷裡，手裡拿著一本書，一邊指著上面的圖畫，一邊教顧思念認圖畫底下的漢字。

“念念，這是什麼呀？”

顧思念先看了看上面的圖畫，又看了看下面文字旁邊標註的拼音，奶聲奶氣的回答道：“這是羊。”

“羊怎麼叫的呀？”陸妍笑著又問。

顧思念想了想，然後用她軟糯的聲音“咩咩咩”的叫了好幾聲，一邊舉起兩隻小手在額頭上比劃出一對羊角的樣子，搖頭晃腦的模樣可愛極了。

陸妍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哈哈……”

坐在沙發前面地毯上的顧雲海停下襬弄手中的飛機模型，轉過頭，看向抱著抱著顧思念樂不可支的陸妍，安靜了兩秒，突然朝顧思念問道：“那牛是怎麼叫的？”

“我知道牛是怎麼叫的，我以前在大院子裡的時候，見過牛！你聽，是這麼叫的哞哞哞……”顧思念學完牛叫，然後揚起小下巴，擺出一副“你可難不倒我的”小模樣。

“狗呢?”顧雲海又問。

“汪汪！”

“貓呢？”

“喵喵喵……”

“豬呢？”

“哼哼哼！”

陸妍看著兄妹兩個一來一往的你問我答，笑得更開心了。

顧雲海問得一本正經，顧思念回答的也很認真，學小動物學得更是有模有樣。

“魚呢？”顧明遠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顧思念被顧明遠問的一愣，突然就不回答了，小小的眉頭皺起，開始很努力的思考著魚到底是怎麼叫的……

顧雲海也停止了提問，開始沉思，因為他也不知道魚是怎麼叫的。

剛剛還很熱鬧的客廳就因為顧明遠的這個突如其來的提問而變得安靜起來。

陸妍瞪了一眼坐到自己身邊的顧明哲，眼神裡充滿了譴責。

顧明遠你這個熱鬧氣氛終結者！

顧明哲眨了眨他那雙漂亮深邃如同幽藍大海的眼眸，擺出無辜的表情。

他也只是看陸妍和兩個孩子玩得這麼開心，想加入罷了，沒想到會弄砸。

“爸爸，我……我不知道……”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想不出答案的顧思念很沮喪，轉過頭，可憐巴巴的看向顧明遠。

顧明遠的心一下就軟了，連忙把顧思念從陸妍懷裡抱過來，然後摸摸她的小腦袋，笑著道：“不知道沒關係，爸爸告訴你啊，魚的叫聲是‘咕嚕嚕，咕嚕嚕’。”

“為什麼呀？”顧思念不理解。

顧雲海卻立刻就想明白了，搶著答道：“是不是因為魚在水裡會吐泡泡，所以就會發出‘咕嚕嚕咕嚕嚕’的聲音？”

顧思念又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抬頭再次看向顧明遠：“可是，可是我有時候肚子餓了也會發出‘咕嚕嚕咕嚕嚕’的聲音啊，難道我也是魚嗎？”

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小臉上滿是認真，彷彿這真的是個很困擾她的問題。

只是，她的認真換來的卻是在場其他三個人的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