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態度變化的很明顯，在上樓之前，對待程青殃這個熱情溫柔的阿姨，他還表現出了很清晰的好感，不過是幾十分鐘的過去，他就好像冷淡了不少似的，就連在道別的時候，也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

兩個大人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也只是想到了可能是小小這孩子比起同齡人更加敏感一點，察覺到了她們今天過來的目的。

沒有在說多什麼，汪淼淼和程青殃告了別，牽著小小的手回到了車上。

“小小。”

一上車，汪淼淼嘆了口氣，打算對小小把事情都交代一遍，與其說是讓小孩子猜來猜去的，倒不如現在就全部的說清楚，省下那麼多以後要解釋的麻煩的。

“你應該猜到那個阿姨是什麼人了吧？”

小小點點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牢牢的盯著汪淼淼，“嗯，她是醫生吧，感覺和之前在醫院裡面看到的人很像。”

果然，這孩子實在是太聰明瞭點，敏銳和細心的程度比起成年人來說也不逞多讓，在經歷了之前的綁架事件後，又是成長了不少，汪淼淼是想要瞞著他，所以最好的兒童心理醫生，可還是沒能瞞住。

嘆了口氣，汪淼淼揉了揉小小的頭髮，輕聲細語的道歉：

“媽咪應該提前告訴你的，對不起，寶貝。”

“沒關係。”小小搖了搖頭，看他的神情，是真的不大在乎來看心理醫生的這件事情，他知道，媽咪和爸比都是為了他好，再加上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兒，也就無所謂了。

讓他在意的，其實是另一件事情，不過小小猶豫了下，似乎還沒想好要怎麼說出口。

“媽咪啊。”昂起頭看著汪淼淼，小小慢慢的開口說：“今天的醫生阿姨，我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也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就是....”

怎麼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小小頹敗的嘆了口氣，乾脆伸出手來在空中虛虛的畫了一個圓圈，在最後結尾前，胳膊向內一收，圓心就那麼缺了一角。

“就像是這樣，我覺得她很奇怪，好像不是很完整似的，我也說不清楚，還有...”

小小再一次的頓住了，關於這個要告訴媽咪的訊息，他覺得似乎有些不大好，不過汪淼淼並沒有注意到他的不自在，在聽完了小小的話，下意識就想到了在窗簾後面的箱子，在箱子裡裝的相框當中，她看到了兩個人的合影。

其中一位，自然就是房子裡面他們剛剛見到的女醫生程青殃，另外那個和她有著七八分相似的女人，應該就是雙胞胎姐妹之類的存在。

難道小小是感覺到她的悲傷，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嗎？

不過程青殃的職業可是心理醫生，一個醫生，會對著自己的病人，還是個只有五歲的小朋友說出心裡面的秘密？

這怎麼想都不對勁。

汪淼淼打定主意，反正小小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以後還是不要在過來了為好，就算是程青殃是城裡面最好的兒童心理醫生，可既然會讓小小覺得奇怪，就不會在得到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