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世界上，只有顧臣鄢知道汪淼淼的膽子有多小，在對於那些虛無縹緲的妖魔鬼怪上，光是聽到點傳說當中的故事，就能讓她半個晚上睡不著，更不用說是鬼屋了。

在加上化妝宴會，以及那些群魔亂舞的表演，光是想想，就讓汪淼淼渾身都難受起來。

她已經能猜測到了，到時候會是個什麼樣子的場景，可既然小小想要去，鬼屋那種地方，連汪淼淼都覺得可怕，自然是不放心讓小小一個人去的，至於讓顧臣鄢陪著，她一個人，不管是在什麼地方也會覺得害怕。

“行，那等到妍妍的家長過來，我們晚一點一起去好不好。”

“好的。”

小小很乖的點了點頭，他本來就不是個壞脾氣的孩子，之前對於被打擾著出來玩的氣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在來到廣播室後，知曉了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傅妍妍就會被家長找到，心情更是好了不少，連帶對傅妍妍的態度都溫和了些。

“你害怕鬼嗎？”轉過身看了一會兒牆上貼著的海報，傅妍妍扯了扯小小的袖子，空著的手指著海報中央宅子二樓視窗隱隱透出來的女人，“這個姐姐好嚇人啊，她是鬼嗎？”

“人扮的啦。”

隨意的瞄了一眼，小小隨口敷衍，“世界上是沒有鬼的，這是媽咪告訴我的，海報裡面一看就是真人啊。”

“哦。”

傅妍妍沒大聽懂，不過她對小小好像有幾分畏懼似的，怯怯的看過去一樣，心裡面雖然好奇，但是並沒有繼續的問下去。

她在廣播室門口的長椅坐下，晃著小腿四下的張望，眸中滿滿的都是期待。

小小點點頭，也沒有找她繼續聊下去的意思，同齡人在他的眼裡面本來就幼稚，向來是能避開就避開，更加不用說是愛哭的小姑娘，有了蘇雨的前車之鑑，他對所有愛哭鼻子的小姑娘都抱了幾分警惕。

“媽咪啊。”

轉身看向了汪淼淼，小小抓著她的手帶領著她到長椅坐下，昂著頭，一臉期待的說：

“我可以化妝成木乃伊嗎？或者無臉男也可以。”

嘴角抽了抽，汪淼淼的表情有些複雜，她不是不看電影動畫的，知道小的，一個是全身裹著繃帶只露出一雙眼睛的法老，另一個更是連臉都露不出來，全身裹在黑袍子裡。

別人家的孩子，在四五歲的年紀，不應該都是喜歡蝙蝠俠超人之類的，就算不是超級英雄，獅子王也蠻可愛。

怎麼就一定是非人生物呢？

汪淼淼還沒來得及開口，小小沉吟了一會兒，一拍巴掌，眼睛亮晶晶的說：

“媽咪，小丑也可以，蝙蝠俠裡面的反派，我可以把臉塗白，然後在嘴邊畫上紅痕就可以了！”

現在終於是人類了，卻是個反派，汪淼淼嘆了口氣，覺得是時候和顧臣鄢好好的討論一下關於孩子的教育問題了。

誰家五歲的小朋友會喜歡在哥譚市裡面和超級英雄作對的反派呢。

汪淼淼很是認真的回想了一圈，看看她和顧臣鄢是不是在什麼環節做錯了事情，導致了小小現在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