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趙念怎麼努力，估計也想不到她會有被一個五歲的小朋友給鄙視的一天，偏偏還是顧臣鄢的孩子，生了一張近乎是完全相同的臉。

就衝著這樣的一張臉，那些升騰的火氣，也會被強行嚥下去。

“小小，阿姨只是在跟你開玩笑。”

她的表情有些僵硬，原本恆古不變的笑容已經徹底的散去了，之前還想著從小小的嘴裡面得知到一點關於顧臣鄢的訊息，但是現在，趙念只覺得還是抓緊的結束話題比較好。

算是開出來，這孩子遠遠比同齡的其他小朋友聰明的多，要是再繼續的問，指不定還要發生什麼事情。

可她是打定主意不想要在繼續的開口，但是小小則是沒想著就這樣的結束話題，他的年紀尚且不到明白男女之情的時候，不過卻是清清楚楚的察覺到，趙念看著顧臣鄢的眼神很不一樣。

但是又和顧臣鄢和汪淼淼之間的感情不同，具體的小小也說不上來，他只是本能的覺得討厭。

“麻煩您叫我顧霄。”小小冷冷的看了趙念一眼，又重新的拿起了吃到一半的麵包，面無表情的咬了一口。

他曾經很喜歡草莓醬酸酸甜甜的味道，濃郁的滋味綻放在口腔當中，絕對是一種近乎完美的體驗，但這隻限於和媽咪一起吃飯的時候。

和趙念坐在一張桌子當中，他只覺得咬在嘴巴里面的東西是一點的味道都沒有，只是在用著一種近乎是機械式的動作在進行著咀嚼。

“好……”微微一怔，趙念緩慢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顧霄小先生是吧，也許以後我們會有很長的時間見面，不如好好相處怎麼樣？”

“我不明白。”

草莓醬放的有些多了，有幾滴沿著麵包的邊緣低到了手指上，小小扯過餐巾擦了擦手，看著上面殘存的紅色痕跡，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我不過是個還在上幼稚園的小孩子，你又不是要去我們學校教書，為什麼要跟我去熟悉？”

這完全不應該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能夠說出來的話，未免太冷靜又理智了點，趙念下意識的去看小小的眼睛，只覺得那雙黑白分明的瞳孔當中，連半點的感情都沒有。

就好像是在寂靜的山谷當中，一潭不會被風掀起半分波瀾的水面一般。

這根本就不應該是個小孩子應該會有的眼神，但是她卻清清楚楚的在小小的臉上看到了。

“這……”

趙念一時有些回答不上來，紅唇微張，戴著淺棕色美瞳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小小。

題目有點超綱，她根本就回答不上來，總不能去直白的告訴小小，她對顧臣鄢心懷著別樣的目的，所以也就想要小小的好感。

小小這孩子聰明的緊，顧念甚至現在都已經開始懷疑，之所以小小會在汪淼淼離開的前後反差的如此大，是不是因為知曉了她的心思。

“如果是因為我爸爸的話。”小小終於是吃完了整塊的餐前面包，他現在已經隱隱的有些飽了，揉了揉肚子，他瞥了趙念一眼，“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如果讓媽咪生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