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罕見的沒有亂七八糟的交談聲，奇異的安靜在人群當中蔓延，汪淼淼一走進來也是一愣，這平日裡面歡笑打鬧的年輕人，怎麼好像被齊齊的施了咒語似的。

張總監倒是知道原因，對於這些還沒有出道的小藝人們，孫鞠寧確實是一個有點可怕的存在。

原本自信或者是高傲的點，讓這些人自滿的本錢，在那個毒舌的嘴裡面，一通的變成了街道上的爛白菜，丟到一邊都沒有人去撿的那種。

可想而知，這對於這群原本在各自生活當中是佼佼者的人有多大的打擊。

就算金奉逸看上去也有些不大精神，原本看到汪淼淼，他其實表現的要比秦蓉都更加熱情幾分，不過今個也只是看過來一眼後，就低下了頭。

“這是....”

全家全軍覆沒的場景屬實有些震撼，汪淼淼看向張總監，沒敢被其他人聽到，壓低了聲音問：“孫小姐和他們說什麼了？怎麼好像一副受了很大刺激的樣子。”

“就是...”張總監有些猶豫，總不能真的告訴汪總，孫鞠寧一進門就全部的批評了一遍。

秦蓉的蘋果肌被說成了上鏡有其他人三個臉那麼大的肉蛋，況凝精巧的眉眼在孫鞠寧眼裡和魚缸裡面的熱帶魚勉強能打個平手，至於金奉逸，他讓孫女士彷彿回到了十年前韓劇盛行的時候，有種隨時都要衝過來大喊你不要死的畏懼。

孫鞠寧的高明之處，在於被她批評的全部不是身體當中的缺點，刻意的迴避了這些，然後把這些個孩子引以為傲的優點給毫不猶豫的斬了個遍，一整個會議室裡面，沒有人能夠逃脫。

“隨便的聊了兩句。”

到底是未來..不，是明天就要見面的同事，在加上老交情的存在，張總監還是很委婉的轉移了話題，“這樣，汪總，我先跟他們聊聊吧。”

氣氛有些低迷，汪淼淼也猜想到八成是孫鞠寧給這群孩子們刺激到了，現在去告訴他們正事，似乎是有點殘忍的樣子。

點點頭，汪淼淼讓張總監先開口，她則是找了下首的一個位置。

“咳。”

清了清嗓子，張總監成功的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可所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有些低沉的樣子，整個會議室裡只有他和汪淼淼算是處在正常情緒當中的人。

也是，正是最好最優越的年紀，興致勃勃的簽約了公司，等著想要找到機會大展宏圖，卻被圈子裡面知名的經紀人給毫不給面子的諷刺了一通，在這個視自尊為生命的年紀，也並不讓人覺得意外。

“好了，不就是被說了兩句嗎？你們真的覺得自己有她說的那麼差嗎？”

坐在下首的男孩兒搖了搖頭，他的面前放著一個剛剛從耳垂取下來的鑽石耳釘，“倒也沒有那麼差，但是她不是圈子裡面最有本事的幾個經紀人之一嗎？她見過那麼多的明星，又說的我們一無是處，我們也沒有辦法反駁。”

豈止是沒有辦法反駁，簡直就是完全的被聽進去了，張總監皺著眉，還想要在繼續的開口，汪淼淼給了他一個眼神，起身走到了男孩兒的身邊。

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他似乎叫做彭瑞陽，是當時既沒有透過試鏡也沒有上臺參加真人秀的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