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小姑娘的聲音很小，悶悶的，軟軟糯糯的中又透著一絲堅定，提起小小，她的眼睛裡像是又光芒在剎那間綻放開來，不過在看到男人之後，又立刻熄了下去。

今天的爸爸很不對勁，她實在是有些害怕。

“好好好。”

男人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他不知道想了什麼，笑的奇怪又陰森。

腳步在逐漸的加快，等到重新的回到了體育室的附近，周圍來來往往出現了不少的小朋友和老師，喧鬧的人聲傳進耳朵裡，小小這才慢下腳步，皺著眉，略有些困惑的回頭看了一身。

什麼也沒有，不管是蘇雨還是她的父親，誰也沒有跟在他的身後。

小小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蘇雨的父親，他是從第一眼就覺得彆扭和古怪，可聊起來又是個很有禮貌的人，也知道蘇雨有多麼的粘人，但是為什麼，就是這麼奇怪呢？

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原有，時間也快到了，想到體育室裡面媽咪和爸比在等著，他深吸口氣，提起勁來推開了體育室的大門，這是在媽咪的面前，絕對要拿到第一名。

小小看上去對幼稚園裡的活動不感興趣，和小朋友爭奪勝利，就算是成功了也不是值得讓人開心的事情，但這一次不一樣，媽咪在，他絕對要贏。

可能這是在幼稚園裡面唯一能激起鬥志的一次比賽了，小小進了體育室，在大門口四下的環繞了一週，觀眾席里人不少，小小卻沒費多少的力氣，就找到了媽咪和爸比所在的位置，只因為那兩個人實在是太過的出眾了點。

就像是在發光一樣，不管周圍有多少的人，她的媽咪和爸比都會被一眼就察覺到，有些出眾，是完全無法被掩飾住的，汪淼淼在此時也注意到了小小，她的臉上立刻就見了笑，對著小小的方向揮了揮手，就算是隔了太過遙遠的距離聽不到，她也還是喊了幾聲加油。

只要能看到媽咪，小小的心裡就安穩了不少，他的嘴角勾起一個甜蜜的笑，走向了班級的方向，最開始要舉行的是接力跑，在運動方面小小雖然不算是多喜歡，但之前也有上過擊劍課之類的需要體力的東西，平時也沒有疏忽，想要贏這一群小孩子輕而易舉。

第一場比賽結束的在小小的眼裡快的有些過分了，還沒等他出汗，就已經第一個衝到了終點線，而排在第二的小朋友還距離將近有十幾米，小小頭也不回，想著這絕對是他最後一次參加這種活動了，不然就太過的欺負人了點。

他們的比賽結束之後，為了照顧年紀更小的孩子，休息的時間長達將近五分鐘，小小正欲到媽咪身邊，手肘忽然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抓住，他一愣，緊接著毫無形象可言的嘆了口氣。

“蘇雨，你又有什麼事情？”

“我想給你水。”被他冷到了極點的語氣一嚇，蘇雨下意識的向後瑟縮了下，不過一隻小手還抓在小小的手肘上，“我看你好像是很累的樣子，所以...就想給你送過來。”

小小揚起眉，這才注意到她的另一隻手裡拿著一瓶水，還好心的開了封，他猶豫了下，還是接過了水，同時而已看到蘇雨的手裡又道道清晰的紅痕，應該是擰開水瓶的時候被划著的。

就是是擰開一瓶耗費不了多大的力氣，蘇雨也不過是個五歲的小姑娘，想來應該是廢了不少的勁，這下，就算是小小在想要離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開啟水瓶喝了一口，這牌子的水他從來的沒有喝過，味道似乎有些發苦，怪怪的，小小下意識的皺起眉，秒了蘇雨一眼，小聲的說了句：

“謝謝。”

要是換成平日裡，能聽到小小的道謝，蘇雨定然是要高興的不能自己，可她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鼻尖紅的厲害，像是剛剛才大哭過一場。

應該是被訓了吧，小小將只是抿了一口的水重新的擰好，之前聽了那些的話，她的父親應該會訓斥幾句，但是他是不是太過了，怎麼好像沒什麼精神。

喝了人家的水，在加上還看到了她掌心裡面的痕跡，小小現在對於蘇雨的態度可以說是好了不少，本想要離開的腳步徹底的轉了半圈，他輕了輕嗓子。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啊...”蘇雨被問的一愣，她不知怎得，打從回來之後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意思，現在被小小這麼一問，更是腦子一時半夥的轉不過來。

像是突然之間有了耐心，小小並沒有找個藉口離開，而是耐心的等待著蘇雨的回答，小姑娘慢慢的垂下了頭，肩膀一聳一聳的，像是哭的很傷心的樣子。

“顧霄...你能跟我去個地方嗎？”

她哭的越發傷心，聲音都像是被水浸溼了，又悶又沉，連平時那副軟軟糯糯的可憐樣都被遮了過去，小小猶豫了下，他回頭看了一眼觀眾席的方向，還是點了點頭。

應該剛剛被訓斥了，現在想要去找家人但是就是自己不敢，小小雖然不大情願，他現在更想要去找媽咪，跟她說一說剛才的比賽有多輕鬆和簡單，但是喝了人家的水，在加上一到拒絕就要想起她手裡面明顯的紅痕，小小怎麼也沒法把不去說出去，他嘆了口氣，無奈的點點頭。

“別哭了，我跟你去。”

汪淼淼本來還在和顧臣鄢說著話，小小能贏的比賽，她心裡面高興的緊，環著顧臣鄢的胳膊就是滿口的讚揚之詞，還等著小小過來在誇獎上幾句，誰知道她一轉過頭，就只見到小小和蘇雨離開的背影。

她一愣，之前心裡面有關於早戀的想法再一次的冒了出來，汪淼淼猶豫了下，扯了扯顧臣鄢的衣袖，俯身在他耳邊，輕聲的說：

“臣鄢，你說要是小小早戀的話，我們應不應該管呀？會不會激起他的叛逆心，可是現在才五歲，是不是太小了點。”

顧臣鄢也看見了小小跟著蘇雨一起離去，不過他顯然對此遠遠沒有自家小妻子來的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