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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皆不識 其一 江山易主

粗粗聽去,這夫君二字卻是隔應的很。

“聽公子說,你們二人遇了劫匪,連同行李都丟了,而你家公子卻還惦記著替你梳妝打扮。”那姑娘替我脫去衣衫,試好水溫才喚了我。

“是的,我本就有眼疾,如今卻是愈發的連累他了。”我如是開口說道。

她連忙開口朝我說道,“哪裡連累了他?我看那公子倒是歡喜的緊,姑娘你這叫做身外福中不知福。”

我微微含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姑娘,我能問姑娘一件事嗎?”

“可是何事困擾姑娘?”她的手微微泛涼握住了我的手。

“姑娘可曉得何為喜歡?”此事的確是困擾著我,之前我問辭丫頭的事,便是如此。

“不見則想,見則掛念,喝水也想,吃飯也想,幹什麼事情腦袋裡全部都是他。”她笑了笑,“姑娘是不曉得喜歡,還是不曉得如何喜歡公子!”她替我把衣服備好,退到了屏風外面。

不曉得如何喜歡朱子?

我把腦袋壓在水中,怎麼想也想不通,最後還是那姑娘把我拉了搶來。

“姑娘喚作什麼?”她開口問我。

“玉璇璣。”她扭身一聲輕笑,然後替我穿好衣服,跪在銅鏡前向我冠發。

“我同你講個故事怎麼樣。”溫潤的語氣在我耳邊響起,我回了一個笑意,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願意讓我聽他們的故事。

“以前有一個傻丫頭,她沒有父母,小時候就被送去了鳳鸞臺,那裡全是尋歡作樂的男人,那姑娘不願意侍奉他們,日日被毒打,有一天有個如神袛的少年護下了她,他教她學習劍法,教她經商,告訴她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活下去的意義。”她的話突然停頓,輕輕嘆了聲,“姑娘,已經好了。”

她扶我起身,替我把白綾捆好,她便離得我遠了很多,我伸手去抓她,卻是一個陌生的手。

我伸手捏訣,往後退了兩步,“來者何人?”

“璇璣,你覺得還能是誰?”司羿一聲輕笑,“想問我二哥在哪裡?若想知道一定要乖乖聽我的話。”

他伸手攬過我,想要牽我的手,我一陣發顫。

“司羿,如今你可是不念舊情了?”

“若是你乖乖聽話,或許我便不會如此。”他不由分說握上我的手,拉著我走去。

“好,那你便放了朱子。”

“不可能,若是放了他,你便不會聽我的話了。”他替我加了一件衣服,牽著我的手下了樓梯。

站在大廳,我突然拉住他問道,“朱子可在何處。”

他把我牢牢的抱在懷裡,“一會就見到了,記得乖一點。”

他摸著我的腦袋,笑了笑。

剛出客棧門口,我便尋著朱子熟悉的味道,“朱子……”我往左邊而去,伸手勾上他的衣角。

他無奈笑了笑,“丫頭……”

“你還好嗎?”我低聲問他,他卻沒有回答,而是囑託我,“丫頭,照顧好自己,不要因為其他的事情而讓自己受傷。”

一路上我冥思苦想,參不透他的話,可入宮的一瞬間我便曉得了一切。

“大將軍死了,二哥不在城裡,甚至連王上都不要這江山了,這屬於我的江山為何不能要?”他彎腰抱起我,“本就是令朝要了我房山桑氏的天下,如今我拿回來自然是我的,而你身為南蜀的祭司,本就無權干涉。”

“若是我執意為之?”我嘴角一瞥,狠狠的推開了他,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你濫殺無辜,謀朝篡位,蠱惑民心,離間百姓,甚至囚禁朝中重臣,你究竟是想要這天下,還是一個我?”我起身伸手握上那長笛,放在嘴邊,一曲還未開始,他便一把奪過。

“是,你怎麼說我都承認,我本已經計劃讓姝兒死去,可偏偏你出手給了她一年的命,我放棄過自己兩次,可兩次你都給了我機會,璇璣,你給我的我全部都會接受。”

他握著我的手,“我還是那句話,若是你不乖,他們可就要受苦了,可不像你那丫頭,最後竟然願意為你去死。”

“司羿,你如此喪心病狂,不怕受到報應嗎?”

“報應?我不怕,”他伸手握著我的雙手,輕輕吻上我的嘴角,“我想要你成為我的王后。”他捏著我的下頜,在我嘴角重重咬了下去。

他把我交給了客棧的老闆娘,她攙扶著我,我隨著她的步子,“可是回玄機宮?”

“回的凌霄宮。”她的聲音嘶啞了許多,想來怕是哭過了。

“所以你說的故事裡的丫頭是你吧。”我輕聲問出,她卻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