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謝初瑤一個人窩在被窩裡看書,她帶了幾本醫書過來,夜裡沒事便拿出來看看,商靖承不在,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她猜想應該是與啊福他們商議作戰計劃去了吧。
正看書看得入神,忽然聽見簾外一陣響動,經過上次的事情,她現在聽覺很是敏感,剛一有動靜她便從床上直起了身子,眉眼凌利地從腰間抽出了短刃,只待一有異動便緊急自救。
只是,當那門簾被人從外面捲起來時,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是司灝!
“司灝大哥,你,你回來了?”謝初瑤又驚又喜地一把掀開了被子,極快地從床上跳起來,一個竄步便到了他身前,就怕他突然之間又要離開。
司灝看見她這個樣子,不禁覺得好笑,“對對對,我回來了,你不用急,我不會消失不見的。”看來這大小姐還真的是把自己當親人了呢!
謝初瑤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說:“這不就是因為早上怎麼勸你也不肯留下來嘛,現在看到你回來了就好了,司灝大哥,你別走了,軍營裡需要你,你不知道,今天商靖承帶兵打仗都中毒了,我們這邊損失了上千的兵力呢,你說要是你在,肯定會好一點吧。”
司灝只是笑笑,拉著她的手說:“走吧,隨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她有些驚訝的看著他,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把他上下左右打量了個遍,在確定他不是別人易容的之後,這才舒了口氣。
司灝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說:“你不會以為我是假的吧?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看來大小姐是被上次的事情給嚇到了。
謝初瑤聽罷,便任由他拉著自己離開了帳棚,在夜色的掩蓋下,他帶著她靜悄悄地,偷偷地離開了營地。
“司灝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你不是回來了嗎?難道你要帶我回京都?”她真的是有些懵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回來了,倒像是特意偷偷回來帶她出去的。
司灝低聲說道:“你跟我走就是了,先別說話,出了軍營再說!”說完,他拉著她的手便極快地閃過一些哨站,然後極快地離開了軍營。
商靖承回到帳棚的時候發現謝初瑤不在,但是卻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張留言,看得出來是司灝的字跡,再稍一細想,便知道是他過來帶她去見謝南川了。
“啊承,在嗎?”嶽小琴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聽起來像是有什麼事要找他一樣。
商靖承輕皺了眉頭說:“進來吧。”這都大晚上的有什麼事呢?
嶽小琴撩開門簾,手裡端了碗糖水進來,今晚上穿著一身粉色紗裙,與平日裡的男性軍裝不同,看起來多了一抹嬌媚。
他只看了她一眼便把視線瞥開了,沉聲問:“有事嗎?”心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又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找自己有事而不好趕她離開。
畢竟她還替自己去偷過解藥。
嶽小琴有些嬌羞的看著他說:“啊承,我給你煮了碗銀耳糖水,這邊境風沙大,平時天氣還是挺燥的,我看你最近血氣也不是很好,便想著給你去去燥,你快趁熱喝了吧。”說著,她把手上的碗往他面前湊了湊。
商靖承低頭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糖水,有些遲疑的說:“我不喜歡喝甜的。”這是實話,他自小到大都不大喜歡吃甜食,之前偶爾瑤兒還會給他煮糖水喝,後來知道他不喜吃糖食,也就不做了。
嶽小琴有些失望的收手縮了回去,自嘲的笑了笑說:“你看,這麼多年不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你的口味變了呢,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可是最喜歡吃甜食了呢,每次看見我給我糖你都開心的笑得傻傻的。”
商靖承輕笑了一聲說:“那時候其實不為吃糖,只為多了一個朋友,你是那時除了擎蒼之外唯一一個把我當朋友的人,所以,當時是特別珍惜的。”只是後來他外出闖蕩,而她入軍營報效國家,他們之間便像兩條水平線一般,再也沒有了交集,要不是這次再相見,也許他們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會記起對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