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奶奶還是走了,梅杜砂一個人留在警局做了備案,出來後又一個人木然地走回了家。
店裡依舊狼藉一片,鄰居見梅杜砂出現忙向前拉住她問了句,“你沒事吧?這可真是屋漏偏逢大雨天,你咋這麼命苦呢?”
梅杜砂沒有理會鄰居的唏噓和刻意的關懷,她徑直地走回了店面後的房子,又匆匆地奔到臥室,卻發現那裡也是狼藉的一片。
“那個箱子!”
梅杜砂慌亂地扒開了自己的床榻,在下面的一個小隔間裡拿出了之前的箱子,“還好還在!”
說完這句話,梅杜砂抱著那個箱子一下子癱坐在地板上,她看著雜亂的房間突然間淚如雨下。
“梅杜砂?”
門口又有人叫梅杜砂了。
“爸?”
梅杜砂抬眼看過去,居然是很久很久都沒再見過的爸爸,可是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
梅杜砂刻意地用手蓋住了自己懷裡的東西,還沒再寒暄,她就聽見她老爹先開了口,“梅杜砂,以後你跟我們過。”
“跟你們過?”
梅杜砂看著眼前站在她房間門口的男女,她神色決然地拒絕了。
“不,我哪也不去。爺爺說了燒壺不能停,奶奶還讓學釀酒呢。”
“你可想好了,這可就剩你一個人了。”
梅杜砂的爸爸看梅杜莎樣子似乎不歡迎他們,留了這句話後便帶著那女人走了。
他們徹底離開梅杜砂的視線後,梅杜砂才徹底擦乾了臉上的淚。
她站起來將那個箱子藏好後,也終於開始收拾起狼藉不堪的房間。
最後當一切收拾停當,她看了一眼院子裡破敗不堪的燒壺作坊,嘴裡默默地低聲說了句,“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