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杜砂說的話就是她內心裡最真實的聲音,她表面上似乎什麼都不表示,但是每當警察有新的發現她都會第一時間奔到現場,只是這麼久以來似乎並沒有找到有用的訊息。
那輛撞了奶奶的車的車牌被擋著,就連開車的那人臉也被遮的嚴嚴實實,一切看起來都像是蓄謀已久,可是他們梅家這樣的燒壺小作坊會有什麼人會惦記?
梅杜砂實在想不出來,而且她和爺爺奶奶也不經常出門,認識的人也不多,怎麼那樣的事就會發生在他們的頭上呢?
梅杜砂不能總想這些,一想這些她就會覺得胸口像是堵住了一塊大磚,那塊磚沉得她自己根本搬不動,她凝望著墓碑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
但是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天做的一個夢,於是換了個話題,“爺爺奶奶,我昨晚做了個好奇怪的夢啊,你們要不要聽聽?”
梅杜砂很快就把她夢境裡的一切完完全全地說了出來,說完後她覺得自己的身子輕鬆了不少,大概也是因為那個夢太過於好笑的緣故吧!
梅杜砂昨晚做了一個夢,一個極其特別的夢。
在夢中梅杜砂成了一個反派電影裡除了最大Boss外的第二boss,當她自己說到這個的時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電影?
那是什麼?
她什麼時候曾看過電影?
這個夢難道是因為每天教室裡的同學總是談論電視電影,而她卻從未看過,竟然會有感而發的緣故?
看來夢境都是反的,這句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夢境裡的梅杜砂擁有一個她自己喜歡的燒壺作坊,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和事可以直接拒絕,並且無人能夠反駁,甚至還可以任由自己的性子向那些她討厭的人發怒和斥責。
梅杜砂突然停了下來,她這是在變相地告訴爺爺奶奶她討厭現在家裡來的人嗎?
這樣看來,人都是喜歡發洩的,也都喜歡讓自己成為最強大的人,可在現實裡你不會容許自己這樣做,憤怒又是一件多麼需要容忍和實力的事啊!
原來她梅杜砂自己的內心裡居然會擁有這樣的情緒,居然期待的會是那樣的生活和自己。
梅杜砂帶著嬉笑將自己的夢境說了出來,但是她卻彷彿看見了一個人的獨白和她初現的野心,這讓她有些意外,連忙朝著墓碑擺了擺手,“爺爺奶奶,我該走了,我下次再來看你們!”
說完她就沿著來時的路跑了回去,這一路上她慌慌亂亂的,甚至根本不曾將自己放進揹包的舊制書冊拿出來翻過一頁。
以往的時候,她總是會坐在爺爺奶奶墓地那裡看一會兒,還會將最近燒壺的疑惑一股腦全吐出來,但是她今天似乎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她總覺得過會兒也許會有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要發生,她必須要趕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