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羽對於荔枝的出現並不在意,雖然問了一句她現在住在哪裡,但是其實並不怎麼上心,中午的時候他和谷離就已經趁著班主任和看門大爺不注意從學校偷偷溜走了。
沙羽倒是不經常這樣,但是他身邊有個免死金牌,即使班主任給他爺爺打電話,他也會讓谷離去應付,雖然提出逃課的人是他,但是願意和他一起出來的人可是谷離自己,他也得替他揹負一部分的責罰。
好在今天是開學第一天,下午其實沒幾節課,今天的開學典禮就在下午進行。
每年都是高一或是高三的學弟學長來給大家開場,去年沙羽還曾是個代表,今年高二了,他們就成了學校不太待見的一批人,比不得新生,又贏不過畢業班。
這樣的開學典禮就有點沒意思,但是似乎沒有人會像沙羽那般性情,說不樂意參加就真不去參加了。
他們早已經趁著上午的課間休息時間找了朋友把早上騎來的山地車丟出了校門,沙羽不無埋怨,早知道下午要逃課,他們早上就不該騎山地車來,平時他可都是坐某趟公交車來學校的,真是白瞎了他這一天的好心情。
兩人溜出校園後,騎上山地車就朝著梅川最繁華的街市奔去,這還是谷離第一次往那個地方去。
所以說這梅川其實還是不夠繁華,尤其是路邊滿目的砂壺鋪子就已經註定了這裡的定位,可是今天有些特別,他們還是有些興沖沖地往梅川繁華地帶奔去了。
荔枝午休看不見沙羽和谷離,難免有些難過,但是下午還有個開學典禮,人不能太悲傷。
她便去找梅杜砂,梅杜砂一個人看向窗外,剛好在荔枝走過來時與她眼神交匯。
梅杜砂也喜歡窗戶邊上的位置,所以上學以來,如果沒有意外,她都是坐在窗邊的。
高二的這一年也不例外,學習不好不壞的她和B班所有同學一樣可以自由選擇想坐的位置和想要的同桌。
因為他們的班主任是個佛系的班主任,他似乎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分班的特點,除了A班的精英,B以後的班級裡的孩子即使考上了大學,最後依舊會選擇留在梅川和附近的地方。
他們不會去遠方,所以一切都讓學生隨意,萬一其中哪位出息了,成了一匹黑馬,到時候自己也有臉面。
後面的話是梅杜砂聽同學說的,因為B班這裡還是有一些不甘心屈居於B班的人在的,他們必須要在高三的時候進入A班,可是梅杜砂卻喜歡B班的班主任,他無為而治的態度讓她覺得很舒服,選擇最後一排的靠窗邊的位置也讓她很開心。
她是在荔枝還沒走到B班第一扇窗邊時就看見了她,因為不久前她頭扭向窗戶外面的時候,不經意間看見兩個人從校門口那裡越了出去,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別人逃課,一下子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當那兩個逃課的人消失看不見後,她還沒坐回到自己位置上,而荔枝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在樓梯口,朝著B班這裡走過來的。
“荔枝?”
梅杜砂忍不住叫了她,荔枝立馬滿臉歡喜地衝到了梅杜砂在的窗邊,她滿臉期待地看向她,“杜砂,你們下午也是要去參加開學典禮的吧?”
梅杜砂不想去,但是每次她都沒有缺席過,荔枝這麼問,她自然地點了點頭,“去的,你們也去吧?”
“去!不過我們沒在一個班真是好遺憾啊!”
荔枝說這話時比早上在樓下更顯得真誠,她好像特別不想這樣的事發生,梅杜砂自然看不出她話裡那些遺憾裡的不快,她笑笑,“我們就隔一個樓梯,可以經常見面!荔枝,你有什麼事嗎?怎麼感覺你沒有早上看起來開心了?”
“沒……沒什麼?你們什麼時候集合?到時候就坐的時候我們挨著?”
荔枝的提議是不可能實現的,每次開學典禮,每個班都有固定位置,一般都是按照成績一個挨一個坐的,她是不可能和荔枝挨著的!
“荔枝,開學典禮很無聊,但是時間一溜煙就過去了。我們放學的時候再一起回去吧,中間你就安心坐在A班那就好了……”
梅杜砂這麼說,荔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也不再多說,她本想吐槽幾句上午發生的事,吐槽一下那兩個男生,但是她不想讓梅杜砂認為她是個無聊的女生便什麼都沒說,兩個人就著校園和校園裡來來往往走動的人說說鬧鬧就到了集合時間,荔枝乖乖地回到了A班,而梅杜砂也安靜地呆在B班。
A班班主任很快就注意到沙羽和谷離的缺席,她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嚷了句,“沙羽這個壞小子是要帶壞好苗子啊!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一下!”
但是她卻並沒有給沙老爺子打電話,似乎這樣的事不適合去驚擾沙老爺子,但是對於沙羽的行為她似乎也不想就此罷休,但是究竟會發生什麼,那就得等明天沙羽他們來的時候才能知道了。
只是誰能確保谷離明天還會跟著沙羽來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