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沒出生之前就來過這裡了,不過這留離析答主怎麼知道自己就是殷荔枝,唉,不該一早就報出來自己的名字的!
荔枝懊悔著,阿留已經走出來把發黃的封在防水防蟲的袋子裡的信封遞給了留離析答主,留離析答主將信封放在長桌上,荔枝見狀又往前幾步伸手拿過了信封。
泛黃的信封上只有三個字,留離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而那三個字的字跡顯然不是荔枝媽媽的字跡,這讓荔枝更好奇了。
當然那三個字也不是荔枝太姥姥的字,在場的人除了留離析答主外應該沒有人會認識那信封上面的字跡,因為那上面的字跡的主人很早之前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而她不是別人,正是留離析答主和李墨洇爺爺的親妹妹,沙羽的奶奶!
當年荔枝的媽媽將這份信交給留離析答主時,留離析的外面也和今天這樣大雨瓢潑,當留離析答主看到信封上面的字跡時他是意外的,而讓他更意外的是他眼前出現的女子,她竟是一年前嫁到殷家的廖家女兒!
在留離析答主的記憶裡,他們李家和廖家沒什麼交集,儘管自己親妹妹嫁給了沙家,可是她一向是個世外之人,又怎麼會和廖家的女兒有關係?
寄存信封的女人什麼都沒說,只是留下了信封和一個封在紙頁上的關於她的秘密,而這已經是很多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留離析答主一直都很好奇信封裡是什麼內容,但是他作為留離析的答主,他不能違背自己的職責擅自拆封信件。
這麼多年了他其實一直都在盼望著一個叫殷荔枝的小姑娘來這裡取走信封,可是真當這一切發生時,留離析答主卻突然間有種特別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和曾經那對父子來的時候一模一樣,這真是不好!
“殷荔枝,信封你已經拿到了,現在你可以問你的問題了!”
荔枝看著封存地好好的完全沒有被拆封過的信封,知道她不能在這裡拆開信封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而她也不能揹著她太姥姥直接在別處拆開這信封,因為姚姨在場,她知道一切,自己不可能偽造一個信封給太姥姥,可是這件事她媽媽知道嗎?
一想到這裡,荔枝立馬掏出了手機,不用想她肯定是要給她媽媽打個電話的!
這信封是她媽媽寄存的東西,雖然說是可以以自己名字取出,但總是要告訴她一聲的。
“媽,我要問你個事情,你不能騙我!”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大半晚上的給我打電話?你和青科還好嗎?”
“都好,青科那傢伙跟著別人偷跑出去玩了,把太姥姥氣的不行……媽,您不要說話,您聽我說,您是不是在我沒出生前在留離析那裡寄存過一個信封,還說只能以我的名義取出?是不是有這件事情?”
荔枝問完焦急地看了一圈周圍的人,對面的人突然間的沉默讓荔枝有些不安。
“媽?您怎麼不說話了?”
“是的,你去了留離析?你太姥姥指示的?”
“您知道了?我現在就拿著那個信封,我真的要交給太姥姥嗎?這裡面究竟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那是我的老師交給我的東西,你太姥姥想要它?”
留離析答主和所有人一樣都聽見了荔枝重複了一句,“老師?誰是您的老師?是的,太姥姥讓我帶給她……我真的要給她嗎?”
“這個你自己決定吧,當年我老師給我說了一句話交給後人,你算是後人了,你自己處理吧!沒事的話,我掛了,你照顧好自己!”
留離析答主似乎對他聽到的一切都不好奇,因姐對廖家的人也不算太熟,姚姨雖然看著荔枝的媽媽長大,但是她對荔枝的媽媽的瞭解也不深,只知道那孩子從小心思就極深,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像當年太太讓她嫁給殷荔枝的老爹一樣,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她很順從地就成了殷家的媳婦!
“好,媽媽晚安,好夢!”
荔枝掛了電話,她有了她媽媽那句話顯然也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她將信封收好後看向了留離析答主,“答主,我的問題是那個東西現在在哪?”
“那個東西?哪個東西?”
留離析答主似乎是故意這麼反問了一句,荔枝立馬皺起了眉頭,“答主,您不要和我這麼瞎鬧了,您肯定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東西,儘管我其實也不知道那個是什麼……”
“不知道還來問,這是那個老妖婆要問的問題吧?殷荔枝啊,可惜了,你浪費了這麼寶貴的一個機會,幫別人問了一個留離析根本不會回答的問題,你回去告訴那個老妖婆,留離析不是他們廖家的鋪子,想來拿什麼就拿什麼,你們可以走了!”
又一次吃了閉門羹,姚姨氣不打於一處來,她破口而出,“你們留離析別給臉不要臉,我們太太好情好緒地問,你們就給個痛快話,不然……”
“不然怎麼樣?你們還想再來一次嗎?現在可不是過去了,你們廖家能猖狂的日子也不多了,送客!”
留離析答主直接背轉身,阿留已經越過長桌站在了荔枝和姚姨的面前,他大有要架走兩人的架勢,對於荔枝而言,她的任務已經算是完成了,她已經按照她太姥姥的要求問了問題,人家留離析不願意回答,那她也沒辦法。
荔枝可不想被粗魯地轟出門,她自己直接轉身朝外走去,姚姨見荔枝這般也無奈地跟著退了出去。
因姐遺憾地看著荔枝她們離開,扭頭朝著留離析答主看去,可是留離析答主已經不見了。
留離析答主一直都知道那個信封裡一定藏著什麼,而它一旦落入廖家老妖婆手裡一定又會是一場血雨腥風,他得阻止,可是留離析是個中立者,這件事他還是要讓另外的人來處理,而他們不用說就是無類的掌事人了。
很快一封密報就已經從留離析發往了無類,只是接收到密報的無類現在空無一人,杜家當家的和谷牧,還有墨洇他們都在梅川呢!
事情就這樣埋下了另一棵發酵的種子,只是不知道這顆發酵的種子究竟是結良果的苗還是掛惡果的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