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叫我了嗎?”
“是啊,梅杜砂,青科的老爹問你最近還好嗎?”
谷牧還是第一次看見梅杜砂這麼專注地想事情,聽到梅杜砂終於回過神回應了一句後,谷牧不由地先開口回了梅杜砂。
“我還算是好吧,只是山裡的谷離和墨洇並不是很好,這廖老太太什麼時候會讓他們離開,谷叔叔,您有幫我們去問過嗎?”
“這個……姚姨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這邊從那件事後就沒有見過廖老太太了,所以一直都沒有機會……這廖老太太要找你了,到時候你幫著去問一下,我也想想怎麼處理?”
谷牧的神情看去確實有幾分疲憊,梅杜砂也不是不知道廖老太太這裡發生了什麼,所以她也就沒再說什麼。
而谷牧對面的殷尋再次看向了梅杜砂。
“丫頭,說起來你是該叫我一聲舅舅的,這麼些年,你媽媽漂泊在外,我們一直沒有她的訊息,也就不知道你的存在,現在我們知道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青科,叫姐姐!”
“姐姐?老爹是說和我姐姐一樣的姐姐嗎?梅杜砂小姐姐怎麼就成了我的姐姐了?殷離姑姑又是梅杜砂小姐姐的親媽媽,您是不是搞錯了?”
青科確實還是個小孩子,有些事情他並不是都知道的,梅杜砂還沒有想到這一層,她只是意識到了她眼前的男人是和她媽媽有親屬關係的人,卻忘了這人還是殷荔枝和殷青科的父親呢!
這麼一來,梅杜砂和殷青科,還有荔枝就是親人了,一種讓人一時難以接受的親人關係。
“叫你叫姐姐,你就叫姐姐,等以後你大了,自然就知道為什麼了!”
“我不,我只有一個姐姐,梅杜砂小姐姐就是好看的小姐姐,我才不要叫姐姐呢!”
說這話時,剛還怵怵地站著的青科一下子就跳出了老遠,然後一聲呼嘯後引著大狼狗跑出了梅杜砂和在場所有人的視線,梅杜砂聽到殷尋一聲輕嘆後也長出了一口氣。
“丫頭,我們也不知道廖老太太找你什麼事情,她只是讓我給去山裡頭的青科打了電話叫你來這裡,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去問問廖老太太看看她什麼時候想要見你!”
殷尋說完這句話後就和谷牧說些了先離開的話,之後他就從梅杜砂的身邊走開了。
而留在原地的梅杜砂很快走到了谷牧的身邊,現在這裡沒人了,梅杜砂一瞬間變得多話起來。
“谷叔叔,谷離那邊最近來了一個人,他是殷家的人,自稱七叔,您認識嗎?”
“七叔?這不是殷尋身邊的那個跟班嗎?他怎麼會到你們那裡了?難道是殷尋,可是他剛才那態度……”
“不是的,七叔說他已經離開殷家很久了,這點青科可以作證,他好像和在我們家的殷姨是青梅竹馬吧!因為那位阿姨的死,他才離開了殷家,不過他自己說不久前在他準備回殷家的時候,有個陌生的上了年紀的人給他打電話,說廖老太太的山上有人可以幫他,所以他就來了……關鍵是山腳下明明有守衛,他卻像是進入無人之境一樣毫不費力就到了我們那裡……谷離他們覺得不正常,谷叔叔,您真的不知道廖老太太找我什麼事情嗎?”
“這個還真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廖老太太又在打什麼主意?梅杜砂,你怎麼就答應回來見廖老太太了?我們現在的處境不是很樂觀,杜家當家的那邊一時半會兒也來不了,這裡又發生了奇怪的事情,有些事情真的是防不勝防啊!”
“谷叔叔,您不要擔心,我知道我的選擇不太明智,可是呆在山上也沒有什麼進展,不如直接靠近廖老太太,摸清她的目的,對於我們接下來的選擇就更有方向性了!再說了,我就是個無名之輩,這廖老太太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麼迷了眼,居然要見我……”
梅杜砂開玩笑不是開玩笑的話,讓谷牧一時沒有辦法接話,但是谷牧知道梅杜砂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工具人。
而梅杜砂自己也知道她的身上藏著秘密,她不是像她自己所說的那麼一點價值都沒有。
但是在這個時候,梅杜砂不想給任何人帶去負擔,就像她爺爺奶奶交給她的那樣,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命運負責,沒有人能代替你去經歷你本該經歷的一切。
如果這就是梅杜砂在離開梅川后需要經歷和承受的,那她願意去經歷和嘗試。
“那你一定要記住我之前說過的話,我們一直都在你背後,我們絕不會站到你的對立面的!”
“嗯,謝謝谷叔叔的關心。”
“梅杜砂,廖老太太叫你現在就去見她!”
突然背後傳來了一聲低沉的聲音,梅杜砂和谷牧一扭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迴廊下的殷尋,他的臉上沉鬱的神色讓人覺得有點可怕。
看到谷牧和梅杜砂朝他看去後,殷尋又重複了一下他剛才對著涼亭裡的梅杜砂和谷牧喊出的話。
“梅杜砂,廖老太太叫你現在去見她!”
“好,我這就來!”
梅杜砂沒有和谷牧說再見就朝著殷尋跑了過去,很快谷牧眼前就看不到梅杜砂和殷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