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須臾“隨你。”

蘇杭嘀咕“破系統”

蘇杭走進暮城，所過之處，蕭瑟荒涼，枯枝敗葉裡掩映著森森白骨。

“須臾，暮城經歷過什麼？”

系統須臾“滄海桑田，歲月變遷。”

“說人話！”

系統須臾“讀取時空軌跡。”

系統須臾“請看VCR”

VCR裡，屍體堆積成山，鮮血流淌成河。

...

傾灑在暮城裡的陽光似乎沒有溫度，凋敝的角落裡，一對年輕男女依偎取暖，黯淡淒涼。

蘇杭窺見那是一對被世俗壓垮的戀人，世家嫡女和窮酸書生的愛情，世俗不容，天下不容，唯有暮城能容。

蘇杭的腳腕突然被一隻手抓住，蘇杭垂眸看去，只一眼，蘇杭就不忍再看，急忙別開目光轉移視線，那隻手的面板已經潰爛生瘡流膿。

“軒兒，軒兒。”

一位步履蹣跚的老婦人匆匆趕來將那隻手從蘇杭的腳腕處掰開，並將那隻手的主人拖走。

蘇杭稍作猶豫，跟上老婦人。

老婦人止步，以為蘇杭要怪罪她，慌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並挽起衣袖擦拭那隻手留在蘇杭鞋面上的汙血。

“婆婆，我餓了！”

老婦人愣住。

“我和軒兒命不久矣，吃了也是浪費，給你吃吧。”老婦人拿出半個乾巴巴，硬邦邦的饅頭遞給蘇杭。

蘇杭從老婦人的眼神裡看到些許不捨。

“多謝婆婆！”

老婦人打量蘇杭，小姑娘粉雕玉琢，錦衣華服，與千瘡百孔的暮城格格不入。

“小姑娘，既是誤入暮城就趕快離開吧！”

蘇杭未作答，她看著手裡的半個饅頭陷入沉思。

“須臾，暮城這事兒要管嗎？”

系統須臾“你管的閒事還少嗎？”

“是啊，我管的閒事還少嗎，多一樁也無妨，更何況暮城中人贈我饅頭，承恩自然要報。”

“結”

蘇杭雙手結印，淺白的光暈以蘇杭為中心開始朝四周擴散，直至將整個暮城籠罩其中。

“封”

繁複陣法自蘇杭腳下蔓延至暮城的每一個角落，濃重的戾氣和怨氣霎時煙消雲散。

“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