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鋪子才幹開業,大都還不知道這是田家的本錢。
因此看到田家胭脂鋪子出事,掌櫃的就忙派人來報信了。
那夥計急急忙忙的把情況一說,不說田四海了,田貨郎都變了臉。
顧不得許多,田四海從馬車上跳下來,一把抓住那夥計的衣領:“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東家,少東家!你們快回去吧!咱們家鋪子被人給砸得就剩下四面牆了!二少奶奶和掌櫃的他們還都在鋪子裡,被人圍著呢!”夥計老老實實的又重複了一遍。
田四海手一鬆,扭頭去看田貨郎。
田貨郎臉色一沉,“先上馬車,咱們快回去看看!”
一面招呼那個報信的夥計上馬車來。
囑咐車伕快點趕去胭脂鋪子,一路揪著那個報信的夥計,細細的追問。
那個夥計也不太清楚情況,等他們發現不對的時候,胭脂鋪子已經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只聽了幾句,什麼鋪子被砸了,人都被圍在裡面。
田貨郎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話來,乾脆的將那夥計給趕下了馬車,吩咐車伕加快速度往城裡趕。
也幸好他們這個時候已經離城裡不遠了,一路又擔心,又忍不住心裡猜測,到底是誰要對付他田家?
是那其他的幾個胭脂水粉鋪子?還是別人?
腦子裡將人扒拉來一圈,覺得人人都可疑。
田四海更著急些,他媳婦還在鋪子裡呢,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一個婦道人家,可不得嚇壞了?
要說田四海對方氏這個媳婦還是滿意的,漲得漂亮,又會哄人說話,給自己長臉。
尤其是將大嫂給比得連燒火丫頭都不如,他就更滿意了。
這要是媳婦有個什麼好歹,他不得心疼死?
因此只拼命的催車伕再快些。
拼死拼活的好歹是趕到了城裡,眼看就到了東大街街口,要是平日裡,這裡都能一眼看到自己的鋪子了。
可此刻從馬車裡探出頭去,只看到一片黑壓壓的人頭。
田四海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啞著的嗓子帶著一點顫抖:“爹~~咋這麼多人?”
田貨郎也驚呆了,他立刻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忍住心中那點不祥的預感,他猶豫了一下:“你在車上先別下來,要是情況不妙,你就立刻離開,先回家去,不,先去莊子躲上幾天”
田四海愣了:“爹,你”越發的心裡發慌沒底起來。
能讓他爹露出這麼慎重的樣子,這事肯定麻煩棘手,更何況他爹那話,透著一股不祥,萬一
田貨郎低聲道:“聽爹的話!要萬一真有什麼事情,也別一家子都折在裡頭,
咱們家有個指望”
田四海咬牙答應了,沒下馬車,眼睜睜看著田貨郎從車上下去。
往前沒走兩步,就聽到有人喊:“田大老闆來了田大老闆可算來了”
這一嗓子可不得了,整條街道為之前一靜,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
饒是田貨郎見多識廣,一下子被一條街的人盯著,也忍不住手腳僵硬的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不過好歹他也是浸潤商場多年,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宛如什麼都不知道一般,還衝著喊他的那個人點個頭。
一邊往前走,一邊還跟認識的人打招呼。
不得不說,他這份淡定勁,到還真有作用,本來有些騷動的人群動靜都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