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兩下，劉艾娜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劉艾珊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狠狠拿高跟鞋尖踩上她的小腿。

“裝什麼裝？”

她下了十足的力氣，可劉艾娜還是一動不動。

劉艾珊有些慌了，她蹲下身，扯掉劉艾娜嘴中的布，拍了兩下她的臉頰。

“劉艾娜！劉艾娜！”

可劉艾娜還是緊閉著雙眼，沒有一絲反應。

劉艾娜顫抖著去探她的鼻息，可地上的人分明一絲氣息也沒有。

她一下子坐倒在地上，腦子懵了。

“我本來也就是想嚇嚇她而已，誰知道輕輕打了她兩下。她居然就死了——不過，死了好，她死了就沒這麼多麻煩了。我要的一切，自然都會屬於我。”劉艾珊回憶起了那天晚上的一幕，仍不覺得自己有錯。

張楠木忍不住問她，“你後來把她衣服脫光，又扔到河裡，是為了嫁禍陳與舟？”

“是啊，她是死了，可我不能因為她毀了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我在轉讓協議上摁了指紋，就把她扔到河裡了。我查過，那幾天有大雨，不出意外的話，她本來會就此“失蹤”神不知鬼地爛在海里，可誰知道遇上了颱風……”

“不過你們也都是一群廢物，查了這麼多天什麼都沒查出來，哈哈哈哈。”劉艾珊掩住嘴笑了起來，張楠木見她那副樣子額上青筋直跳。

忍了忍才繼續問，“這麼說，車牌號也是你換的，車也是你燒的？”

“車是我調包的沒錯，車也是我燒的。可陳與舟那個蠢貨的車牌號可不是我讓他換的，誰知道他要幹什麼，不過倒是幫了我大忙。“

張楠木聽到這裡，不由愣了愣，心道：看來也是警方倒黴，之前就因為換車牌的事，一直盯著陳與舟不放……

“你們是怎麼發現事情和我有關的？”劉艾珊忽然平靜下來。

張楠木本來站起身來要走，聞言停住了腳步，拿出一個證物袋來，“在現場發現的，這上面有你的指紋。”

劉艾珊看著那個小小的魚形金耳環，怔住了。

她想起了那個夏天，劉宇失蹤了，她獨身一人來s市找劉艾娜。

那是劉艾娜送她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禮物……

劉艾娜那時候說什麼？

“你以後跟著我好了，有我一口飯吃，也不會讓你捱餓的。”

可後來，一切都變了，劉艾娜也不過是個騙子！跟劉宇一樣，最後還是要拋下她！

……

她的眼眶漸漸溼潤了，有淚水從眼角滑落。

你到底還是不肯放過我，劉艾娜，姐姐……

審訊室外的顧媛媛看著劉艾珊又哭又笑的樣子，有些不明所以，“她這是怎麼了？這是高興還是難過？！”

沈思顏似乎讀懂了她的情緒，卻只是搖了搖頭。心中五味雜陳：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要是劉艾珊不那麼偏執，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劉艾娜的案子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的就是將案件移交檢方，最終量刑了。忙了許久的刑偵隊的眾人，總算是能好好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