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韓衛言的眼睛都變得通紅，佈滿了紅血絲，狠狠咬著牙，像是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是……是陸謙。”

那人給嚇得不輕，有些結結巴巴道。

“陸謙，陸謙！我要讓你血債血償！”韓衛言將酒瓶猛地放在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而後忽然就趴倒在桌面上。

“二爺？二爺？”

“滾！”韓衛言沒動，低吼。

那人連忙就離開了，只剩下韓衛言一個人靜靜呆在偌大的房間裡。

早入了冬，在沒有供暖的南方，空蕩蕩的房間似乎格外冷。韓衛言趴在桌子上，想起了大哥，想起了那些相依為命的日子。

家裡父親在他剛出生的時候就離世了，留下兩個孩子和單身母親。

哥哥比他大了十來歲，既是長兄又像父親，為了他很早就輟了學，在外打拼很久才漸漸改善了家境，有了如今的地位。

還有一個月就是母親的忌日了，原本和大哥說好了要回老家看看，可現在……現在一切都被陸謙毀了……

韓衛言抬起頭，眼眶中蓄滿了淚水，他閉了閉眼，再睜眼，神色中已經沒有絲毫的軟弱。

“你給我等著！陸謙！你遲早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

今天沈思顏休息，和陸謙將陸清婉接回了家，小小的人兒現在是能說會道，跑起來穩穩當當的，粉雕玉琢的可愛的很。

沈思顏給她圍上了條紅圍巾，越發襯得小孩兒雪膚紅唇，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

“走嘍，我們回家咯。”沈思顏將她抱起，覺得孩子重了不少。

陸謙在一邊見她有些吃力，向著女兒拍拍手，“爸爸抱好不好？”

“要……要媽媽抱！”

小人兒卻不依，小胳膊摟緊了沈思顏的脖子，生怕陸謙要來搶似的。

陸謙不由得有些無奈，笑著搖搖頭，“行，你個小不點，就知道纏著媽媽。”

沈思顏見父女兩個爭風吃醋，笑得眉眼彎彎，“行了，我抱吧。可清婉你長這麼大了，再過些時候，媽媽可要抱不動了。”

陸清婉咯咯笑著依偎在沈思顏懷裡。

一家三口開開心心往動物園去，陸謙今天沒要司機開車，一家三口自駕遊倒也是其樂融融。

“一會兒帶你看大獅子，好不好呀？”陸謙看著後視鏡裡在兒童座椅上還不安分地女兒。

“大西幾？”陸清婉還小，有點兒口齒不清。

沈思顏卻噗嗤一聲笑了，糾正道：“是大獅子。”

“大西幾。”

陸清婉蹬著小胳膊小腿，笑呵呵地依舊我行我素。

“完了，你丫頭這到底像誰啊？”沈思顏忍不住了，輕輕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啊？你是故意賣萌還是口齒不清啊？”

小孩兒卻像得了什麼鼓勵似的，又響亮道：“大西幾！”

陸謙看著前路，笑著搖搖頭，“反正不像我，我從小就口齒清晰還參加過朗誦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