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貪汙過，但是貪汙的數目極小，一般都是出去吃飯和住酒店的報銷款，這種情況在高層十分常見，並不足以當作殺人動機。”

“而且這種情況我們老闆也是知道的，但是大部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們能為公司帶來的效益比他們貪的這些多得多。”

沈楠木理解的回了一句，之後又聊了幾句就匆匆掛了電話。

“查不出來？怎麼辦？”沈思顏神色凝重。

現在葛亮文犯罪動機無法找到直接證據，案情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就在兩人陷入沉默的時候，楚落然端著托盤進來了。

她將茶水放在兩人的桌上說道：“喝杯茶吧。”

沈思顏看她滿臉愁容，忍不住安慰，“陳夫人，你放心，真相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不用太憂心。”

楚落然卻在這個時候搖了搖頭，“我倒不是擔心這個，我知道給你們時間一定會查出些蛛絲馬跡，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情？”沈思顏順勢問了一句。

對方抿了抿唇說道：“最近又有人在跟蹤我……”

“什麼？你是說上次跟蹤你的人又出現了嗎？”

楚落然點了點頭，眼中透露著一絲驚恐，“我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敢出現，我明明已經找過你們了。”

沈楠木從包裡拿出一個電子手環遞了過去，“在來之前我就想過這種情況了，這是專門用來用來緊急呼救的電子手環，你按下這個鍵，可以對話，就像打電話一樣，而且我的手機會在瞬間定位你的位置，到時候就可以去找你。”

這個小東西似乎給了楚落然一些安全感，她高興的接了過來，“謝謝你們。”

沈楠木忙擺了擺手不用謝，沈思顏又安慰了楚落然一陣，隨後就跟著沈楠木離開。

……

姜懷雅的公寓，姜懷雅正在給豆豆換衣服，豆豆看著媽媽眉宇中掛著一絲憂愁，忍不住伸出小手摸了摸，想要撫平它。

姜懷雅回神，有些驚訝的看向豆豆，“怎麼了，是不是釦子扣太緊了？”

豆豆搖了搖頭，稚嫩的臉上掛著一副不合適的愁容，“媽媽，你為什麼不開心？媽媽最近不是因為要和齊凡叔叔結婚的事情很高興嗎？為什麼現在這麼不開心？”

被兒子的話問的愣住兩秒，姜懷雅乾笑了兩聲說道：“豆豆，媽媽沒事，就是想到一些事……現在媽媽要帶你去看爸爸，你要去嗎？”

豆豆猶豫了一會兒後，用水潤的眼睛盯著媽媽，“媽媽希望我去嗎？”

又被兒子問的愣住了，姜懷雅咬了咬牙，隨後坐在沙發上，又把兒子拉到自己面前，“豆豆，媽媽沒有資格阻止你見爸爸，只是我覺得大人的恩怨是大人之間的事，跟小孩子沒有關係。”

“再說，他確實是你爸爸，他有資格見你，這個是無法否定的，你對他的態度，取決於他對你的態度，跟媽媽怎麼樣都沒有關係，你也不用因此有負擔。”

豆豆若有所思的皺著小眉頭，隨後點了點頭，“那好吧……我知道了，那我要去見他。”

姜懷雅笑了笑，隨後又把兒子的鞋子穿上，拉著他出了門，兩人坐車到了監獄，直明來意要探望陸遠。

……

中間隔著一道玻璃牆，牆後的陸遠看見兩人眼前一亮，他趕緊拿起掛著的電話，姜懷雅也把電話遞給了豆豆。

她不想和陸遠說話，還微微站遠了一步，不打擾兩人的談話。

陸遠見姜懷雅的舉動，眼神黯淡了一秒，隨後又一臉高興的看向豆豆，“豆豆，是你要來看爸爸嗎？”

豆豆猶豫了一會兒，看了姜懷雅一眼後點了點頭，“是的。”

陸遠看見兒子乖巧的樣子，一陣心酸，以前他明明不會這樣的，可是現在看著坐在對面的兒子，他就忍不住紅了眼睛。

隨後對著豆豆叮囑起來讓他多多注意學習，多多注意身體，好好學習，要聽媽媽的話。

豆豆對他這些叮囑都一一的點頭，答應了下來，陸遠見兒子沒什麼話跟自己說，又是一陣心酸，他這個父親真的不夠合格，不然為什麼兒子這麼不想理自己？

姜懷雅一直站在一米遠後，看著父子倆人的對話，她對陸遠是生不起任何的同情心了，陸遠走到現在這一步都是自找的，她能帶孩子來看他，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時間快到了，陸遠又趕緊說了一句對兒子的承諾，“豆豆你放心，爸爸一定會好好服刑，出獄以後再負擔起做父親的責任，你要乖乖的聽媽媽的話，不要給媽媽惹麻煩，知道了嗎？”

豆豆點了點頭，兩隻眼睛也微微有些泛紅，父子天性，雖然爸爸做了很多錯事，但是豆豆還是心疼他。

只不過現在媽媽在這裡，哪怕是為了顧及媽媽的情緒也不好哭出來，只能咬著嘴巴點了點頭，姜懷雅在這個時候上來安慰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