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聽你說這些，我不想聽你跟我道歉，我就想讓你收回成命，你把陸氏拿回來好不好？哪怕你自己拿在手上也好，總比直接給威廉好，你明明知道，知道威廉和陸謙的恩怨，你幹嘛非要這麼做？”

姜懷雅無法理解齊凡的行為，沒有人跟她解釋。

齊凡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將姜懷雅從自己身上扒開，要知道，他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齊凡紅著眼睛，眯了眯眼瞪著姜懷雅，“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我也不想，可是沒有辦法，這就是命……”

他說這話咬牙切齒，說完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閉上眼睛緩緩情緒後，又看向了姜懷雅，他不敢再看姜懷雅的眼睛，只能微微耷下眼皮看著地面。

“懷雅，我知道這件事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如果你有什麼想要我補償的，都沒有關係。”

說完他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這是我對你的補償，對不起，我會馬上提出離婚，這樣你心裡會好受一些。”

齊凡擔心姜懷雅無法面對沈思顏，索性就和對方一刀兩斷。

他也知道，自己做出和威廉合作這個決定後，已經算是和陸謙為敵，而他不想再牽扯到姜懷雅。

既然現在能夠馬上和對方劃清界限，雖然讓他心痛，但是他覺得這是對對方最好的決定。

更何況他不確定威廉會就此放過他，他和威廉接觸過，打過這麼多次交道，他知道對方是一個多麼冷血的人。

而且最近關於威廉的案子，他也有所耳聞。

——如果威廉真的是一個用毒品控制女人的兇手。

那他更不能讓姜懷雅有機會接觸到威廉了，現在馬上和姜懷雅劃清界限是對對方的一種保護。

不過他這一番舉動在姜懷雅看來卻認為對方是嫌她累贅，是想丟棄她這個麻煩。

她憤怒的一把將銀行卡拍掉，怒目而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瞧不起我嗎？你以為我跟你在一起是為了你的錢嗎？”

“跟你在一起的事，是你千求萬求求來的，現在你一張銀行卡說不要就不要了，把我打發，你到底是在瞧不起你自己、還是在瞧不起我？”

面對姜懷雅連珠頓炮般的指責，齊凡無言以對，只能默默的站在那裡任由姜懷雅發洩。

但是看他這幅樣子，姜懷雅卻覺得他是在跟自己軟抵抗，如此沉默不就是預設嗎？

姜懷雅臉色白了白，聲音都在發顫，“我如果真的稀罕你的錢，我大可以找條件比你更好的人在一起，齊凡，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只覺鼻頭一酸，但是又不想在齊凡面前示弱，只能含淚咬牙走了。

齊凡看著姜懷雅的背影，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臟，感覺空落落的，好像被這個女人帶走了，可是他現在沒有辦法開口挽留。

“對不起……懷雅，對不起……”

他在心裡一遍遍的對這個被自己辜負的女人道歉。

……

一輛黑色轎車停下，沈思顏開門下車，他捶了捶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

這段時間警局很忙，送來不少屍體，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總覺得最近有一陣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雖然現在陸氏集團已經被齊凡賣給威廉，但是她知道事情沒有這麼快結束，威廉如果真的是針對陸謙故意報復的話，他肯定還有後手。

但她又不能放下警局的事情不管，不然她肯定一天24小時都陪在陸謙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