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來渝州城之後到底要做些什麼,林婉心裡是有些計劃的。
這個計劃真正實施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林婉和春草對渝州的瞭解並不多,這計劃自然需要進一步完善。
雖說三年前曾經在渝州城住過一段時間,但是那個時候林婉剛診出有孕,張嬤嬤盯得緊,連出門逛一逛渝州城的機會都沒有,渝州城對林婉而言依然是初來乍到。
春草倒是隨著朱玲玲婆媳在渝州城逛過幾次,只不過那個時候心裡沒個目標更多的是逛個稀奇看個稀罕。
“性急吃不了熱豆腐,別太著急,慢慢來。對了,明日讓衛娘子過來一趟。”得知稽康正往正院來,林婉一邊站起來往外走一邊對春草道。
春草一一應下,原是打算跟著林婉身後去迎一迎稽康,想了想又退了回去。
雖說她是齊俊的妻子,齊俊說起來也勉強算得上了稽康的學生,可是與葉深和林婉比起來到底差太遠,她還是不要湊得太近了,不如留下來看好小胖墩和硯臺,別讓這兩莽撞小子衝撞了稽康。
此時林婉也顧不上去想春草為何患眼了兩步便又退了回去,只是雀躍於馬上就能見到先生的喜悅之中。
正在書房與林大說話的葉深自然也得到了訊息,林婉剛出起居間便看到從書房出來的葉深,夫妻二人相視一笑,葉深上前一步握住林婉的小手。
二人就這樣攜手出了院子,迎面便看到緩步從容而來的稽康。
夫妻倆上前與稽康見禮,迎了稽康在花廳的上首坐下,林婉親自給稽康奉茶,又讓人帶了硯臺過來與稽康見禮。
硯臺是與小胖墩手牽著手進來的,雖說見稽康的次數並不多,不過硯臺不認生,又有爹孃在面前,還有小胖墩這個哥哥陪著他,看到放在稽康面前的蒲團二話不說便跪下來給稽康磕頭,哄得稽康眉開眼笑。
小胖墩如今已經五歲了,雖說待過了年才會正式啟蒙,不過他是從兩歲半便開始在南竹那個小學堂跟著幾個哥哥“讀書”的人,就算讀進去的不多,卻早早懂得了敬老愛幼的道理。
這會兒見硯臺給稽康嗑頭,便也像模似樣地給稽康嗑了頭。
稽康見過小胖墩,自然知道他是誰家的小子,索性對著兩小子招了招手,先抱著年齡小些的硯臺在腿上坐下,對上小胖墩渴望的小眼神自然不忍心傷害小胖墩幼小的心靈,便讓小胖墩在另一條腿上坐下。
看得林婉和葉深很是有些擔心,不說小胖墩,就是硯臺也很有些重量呢!
林婉站起來想將硯臺抱過來,可是人家稽康不讓啊!
稽康明顯看出林婉的意圖,不但不領林婉的這個情,反而很不高興地瞪了林婉一眼。
好不容易有機會親近,他容易嗎?
稽康年輕時是成過親的,只是夫人難產一屍兩命,之後便地成親,也就沒有自己的血脈。
對於沒有自己血脈這件事,稽康倒是很看得開的,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對像硯臺和小胖墩這種可愛又聰慧的孩子越來越沒了抵抗力。
稽康把林婉當成自己的孩子,心裡自然便將硯臺當成了自己的孫子。
他第一次見硯臺的時候,硯臺還只會翻身,可是稽康一眼便喜歡上這孩子。
回到渝州之後,偶爾外出看到別人懷裡抱著的孩子,腦子裡便會想像硯臺的的樣子。
好不容易盼來了硯臺,自是要好好親香親香,於是一老二小似乎忘記了廳裡還有葉深和林婉這兩個人,嘀嘀咕咕說得可熱鬧了。
林婉和葉深無奈地相視一笑,老小老小,都得當孩子來對待,這大概也算是隔代親吧!
這日稽康在府衙安排了接風宴,除了葉深從南竹帶來的那些人,便只有即將成為葉深師爺的陳師爺並沒有更多的參加這個接風宴。
按稽康的話來說,這屬於家宴,自然無需請旁的人,因為都是自家人,這場接風宴便顯得格外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