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夏把請到神醫的事,告訴喬老爺子,才帶著葉新回家去。
小區破舊,牆面斑駁。
路面上倒處都是髒水,還有股惡臭味。
“爸,媽,我們回來了。”喬婉夏進門就喊人。
葉新剛張嘴想喊人,喬母李玲衝到門口,指著葉新怒喝:“滾,我給我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
葉新嘴角微動。
李玲咆哮:“你個臭乞丐,你有什麼能力娶我家小夏,就憑你手上這個破帆布包嗎?滾滾滾,我不要你這個女婿。”
“媽!”喬婉夏半哀求,“他現在已經是我老公了,你別這樣。”
李玲甩開她的手臂,怒喝:“別碰我,我不是你媽。一個個的,就知道坐吃等死,還要帶回來一個廢物,這日子沒法過了。”
雖然罵罵咧咧,但好歹,葉新還是進了屋。
“廢物!”李玲在廚房,連做飯邊罵人,“一個個都是廢物,我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才會遇上你們姓喬的一家?老的老,醜的醜,廢的廢,還帶一個廢物來,這日子沒法過了。”
喬婉夏把葉新扯進房間,扭捏著衣服,低聲道:“我媽就是嘴碎,人很好的。”
葉新笑笑:“我知道。”
有這樣一個後媽,再加上老爸窩囊,再好的姑娘,也會被罵的抬不起頭來。
“嗯,那個,她是我後媽。”喬婉夏打算把家裡情況告訴他,免得他什麼也不知道,“我爸下半身癱瘓,躺在床上……還有一個弟弟喬影深,去年發生車禍的時候,他雙腿廢了……”
越說越小聲,她這樣的家庭,她自卑,她也崩潰。
眼淚掉落,喬婉夏抹了一把眼淚,可是眼淚依然掉落。
看著她滴落在地板上的眼淚,葉新心中不好受,猶豫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以後,有我呢。”
短短的五個字,讓喬婉夏心微暖。
一頓晚飯,在李玲的漫罵聲中吃完,吃完後,葉新主動幫洗碗,喬婉夏陪在他身邊。
“我三歲的時候,生我的媽出車禍沒了。”喬婉夏聲音,低低的,暖暖的,“我爸一個人帶著我很辛苦,在我六歲時,娶了現在這個媽,她除了嘴碎,對我很好……”
葉新靜靜的聽著,然後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碗,河東獅吼再次上演。
這個家三室一廳,連個雜物間也沒有,喬婉夏只能把葉新,領進自己房間,扭捏著:“我們雖然拜了堂,但是,我還沒準備好,你不可以強迫我。”
“好!”葉新看著小嬌妻,軟軟的,柔柔的,心頭溫暖。
喬婉夏指著摺疊床,低垂目光:“你睡那個。”
身高一米八的葉新,睡在摺疊床上,連腿都伸不直。
早上起來時,渾身痠痛,伸著懶腰坐起,就看到床上的喬婉夏也起來了,怔愣:“早!”
摟著被子,迷糊的喬婉夏,聽到這個早字,一個激靈清醒:“早!”
“還早,你再睡會,我去跑步。”葉新把摺疊床收好。
喬婉夏也起床疊被子:“我每天都晨跑……你不知道路,我帶你一次吧。”
兩人洗漱好,一起出去跑步。
“橫跨過這道馬路,對面就是公園,我每天圍著公園跑三圈,一個半小時後回家,很多人都在這裡跑步。”喬婉夏朝對面公園跑去,青春活潑,馬尾一甩一甩的。
葉新微笑,蹲下系鬆開的鞋帶。
突然,一道剎車聲響起,一輛麵包車停在喬婉夏面前,車門拉開,兩個男人,把喬婉夏給拉了進去。
車門未關上,麵包車咻的一下,朝前開去。
一切發生的,不過是電閃雷鳴般。
繫好鞋帶的葉新,雙眸冷冽,全身散發冰冷,如只小獵豹般,朝麵包車追去。
麵包車上,被毛巾捂著嘴的喬婉夏,掙扎幾下,暈了過去。
大虎不屑笑道:“抓一個女的,還出動我們四個,也太大材小用了?”
二虎說道:“人多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