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要的,從來都不是她好轉,我要的,是她永遠現在這個情況,不死,明白?”
“明白。”
……
圖折面無表情離開三夫人書房,一規一距的走到自己房間。
脫離眾人視線的圖折,腳步飛快,衝進衛生間,趴在馬桶上,瘋狂的嘔吐。
差不多把前天吃的,都吐了出來,圖折還不罷休,脫去衣服,衝到蓮蓬頭下,任由冷水充刺他全身。
水流順著他的頭髮滑下,滑過他陰冷怨恨的雙眸,再滑過他殷虹的薄唇。
圖折拿出著肥皂,狠狠的擦試著嘴唇,弄到牙齒上都是肥皂。
瘋狂而又小心的擦試著,不能把嘴唇弄破皮,不能讓鄧三夫人看到,她那樣的心思,一定猜得出來,他剛才做了什麼?
他經常洗澡,鄧三夫人以為他是有潔癖。其實他哪裡是有潔癖,他只不過潔的是她而已。
雙眸幽冷的盯著牆面,牆面上霍然出現鄧三夫人的,盯著他身體,捲舌頭的畫面。
圖折嚇了一個激靈,一拳轟過去,卻生生的在拳頭,即將要砸到牆壁上,收手,拳改掌,一巴掌拍在牆上。
兩根手指,對著剛才出現鄧三夫人,眼珠子的地方,挖去。
他修長的手指,不能受傷,不能流血,至少不能在鄧三夫人,看不到的地方受傷,不然,生性猜疑的鄧三夫人,一定會發覺出他的不滿。
可是發覺他的不滿,他妹妹的手術費,那就將斷了!
圖折面容陰冷,渾身煞氣而出,眼中帶著堅定,又帶著來自大男孩的恐懼。
水流自他眼角滑落,也不知那是淚水,還是水流?
洗過澡後,圖折收拾自己,去往醫院看望自己的妹妹。
妹妹住在VIP房,看到圖折來了,很是高興:“哥哥,我可想你了。”
“熱笛,怎麼樣,好受點了嗎?”剛才神情冷漠的圖折,在見到妹妹熱笛後,化身為暖男。
熱笛笑的見牙不見眼:“哥哥,我很好,醫生說我恢復的很好,說要讓我保持好的心情,一切都沒問題。哥,你給我帶了什麼好吃的來?”
“還貪嘴,只帶了水果來,別吃那麼多油膩的食物,聽醫生的話,早早治好病回家,好不好?”圖折摸著妹妹戴著帽子的腦袋,笑容溫柔,“哥哥可想念你做的飯菜了。”
“好,哥哥等著,我一定會努力化療,爭取早日回家。”熱笛笑盈盈的,她的牙齒很白,白到晃眼,晃到圖折心酸。
這時,醫生來了,說要給熱笛化療。
圖折看到那麼粗長的針,扎進熱笛的後背,眼紅著別開頭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