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撇嘴:“我也是當媽的,我就沒嫌棄過我家小夏和小深,哪怕前年我家小深斷了雙腿,你叔喬信癱在床上,小夏毀了容,我一個人侍候著三個人也挺過來了。”
“哪有當媽的嫌棄孩子學習不好就拋棄的?”
喬婉夏面容蒼白,嘴唇顫抖,葉新握緊她冰冷的手,給予她安慰。
喬信拉了一下李玲,低聲道:“在孩子面前說這個做什麼?”
李玲瞪了他一眼,喬信不再說話,面容訕訕的。
豆牙面色也不是很好看,笑乖巧的笑了笑:“玲姨,你受累了!”
李玲一怔,隨後開心的笑了:“你這孩子,就是嘴討喜,來來來,白板要不要?”
“要。”豆牙把白板吃掉,打出去一個三條,“大哥,你是我下家,你這個要不要?”
喬學凡看著手上的麻將,低聲道:“我第一次打這個,你們別打太快,我看不過來。”
李玲笑了:“沒事,反正都是打著玩的,打出了什麼?哎哎,么雞啊,胡了,快,給錢給錢!”
喬婉夏滿頭黑線,這就是打著玩的李玲,收錢時比誰都快。
可是,喬婉夏也明白,李玲愛錢也是因為這個家,並不是為了她自己。
哪怕現在,李玲手上有個幾千萬,她也會盯著那一塊十塊,用她的話來說,再小的蚊子也是肉,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都得省著點用。
李玲的眼睛又掃向喬學凡身上:“喬學凡,你們姓喬,那咱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喬學凡眼睛在麻將上都不夠看,聽到李玲的話,脫口而出:“我記得我奶奶說,我太奶奶是平安市人,後來家裡窮,才不得不出去找吃的,最後在那裡落了家,我們的喬姓就是我太奶奶的姓。”
“你太爺爺是上門女婿?”李玲驚訝道,“不然能跟著你太奶奶姓喬?”
喬學凡搖頭:“不是,我記得祖譜上,我太爺爺也是姓喬。”
李玲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平安市姓喬的,可就只有我們這一家。你那個太奶奶和太爺爺不會是我們這一脈出去的吧?”
“不知道,那麼久遠的事。”喬學凡打出了一張牌,又放衝讓李玲胡了。
喬婉夏也放衝,輸了好幾把,她雖然在打牌,可是耳朵卻一直豎起,聽喬學凡和李玲說話。
打了幾圈下來,李玲的手機響了,開擴音接電話:“誰啊?”
“李玲,我啊,小鳳的媽媽!”
“哦,是你啊,你倒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什麼事?”
“我家小鳳在不在你家?”
“不在。”
“那你家小夏在不在家?”
“我家小夏可是最乖的人,她天天都在家,你家的誰知道跑哪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