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這個樣子,有沒有完全瘋,已經沒有太大的區別了。恐怕距離真瘋也沒多遠了。
這會兒見到蘇彥的那一種怒氣,隱忍了半個月的瘋狂,一下子都爆發了出來。
她不停的嘲諷咒罵著蘇彥他們,只盼著這兩個人都不得好死才好。
這半個月以來,她能勉強維持住自己沒有真瘋,也就是靠著這個念頭維持著,想要親自看一看他們兩個人悲慘的結局而已,
當初她推的那一把可不算輕,基本上就是抱著想要在自己悲慘或者是死之前狠狠的弄死這兩個賤人的念頭。
樓梯道又那麼狹窄陡峭,驟然一下撞下去,那傷恐怕也不會輕到哪裡去,還流了那麼多的血。
她只盼著兩個人當中,最好是死一個,就算不都死,也鬧個半身不遂植物人什麼的,她就爽快了。
這會兒她看到本來應該形影不離的兩個人居然分開了,那個女人現如今並不在蘇彥的身邊,她就想著是不是那個女人就算是被蘇彥護著,還是受了什麼重的不能離開病房的重傷。
報應不爽啊,即便是被蘇彥護著,老天爺也是有眼的。那個賤女人到底還是受了這麼重的傷,活該她跟自己搶男人,不得好死。
蘇彥也是放棄了自己,結果迎來的結局就是鬧得一個半身不遂,變成半個殘廢,那還真是報應不爽。
秦墨笑著笑著,眼淚都往下滾,順著臉頰滴落到地上。
看著她現在狀若瘋魔的樣子,整個人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幻覺裡面走不出來,蘇彥只覺得一陣諷刺。
他當初是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瘋癲又瘋狂的女人,甚至覺得她那雙眼睛很像小宴,所以把她留在了自己身邊。
他覺得自己當時肯定要麼就是瞎了,要麼就是瘋了,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秦墨的那一些咒罵,還有亂七八糟的猜測,他都一概不理,只不過秦墨終於有反應了,他也停住了自己要離開的腳步,轉而操控著輪椅轉動過來看向秦墨的方向。
和秦墨整個人的狼狽又瘋癲的狀況不同,他就算是坐在輪椅上,整個人的表情也是淡定又自然的,就像是坐在王座上的帝王一樣,靜靜的看著那個發瘋的女人。
只是這眼神就帶給了秦墨無盡的壓力。
被秦墨那些自我猜測和瘋癲的詛咒這麼咒罵著,蘇彥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在他看來這也不過是一個階下囚最後的自我安慰罷了,沒什麼好生氣的。
而被蘇彥用這種眼神盯著了,秦默可就沒有那麼的輕鬆了。
她只覺得一股一股的壓力在不斷的上湧,有一種讓人心裡發寒的感覺,直覺上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因此而發生。
她有些害怕卻又有些抗拒這樣的可能性,整個人都失去了剛剛那種癲狂又不顧一切的心情。
被蘇彥這種姿態威懾,她不自覺的收斂了臉上的囂張表情,收回自己的手,悄然的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