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賢聽完她的話,笑容擴大的越發俊美,眼裡卻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一般意味深長。
“你別笑了,有什麼話就直說,我知道你過來,一定是想要跟我說什麼。”
許陸被他笑的後怕了起來,渾身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這個男人的眼睛就像是一條毒蛇,身上透著的冷意讓人毛骨悚然。
“我就是特別為你不值,替別人做了嫁衣自己絲毫都沒有感覺,還真是可憐,可悲,可嘆啊!”
許陸被裴俊賢說的身子猛的頓住,藏在被子裡的手忽的握成了拳頭,她能聽出他話裡的弦外之音:“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許小姐,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和許諾同時出現在醫院,她也出了車禍,而你的額頭……”
許陸沒等裴俊賢說什麼,瞬間明白了過來,猛的脫口而出:“你的意思說這根本不是一場意外,而是蓄謀已久,而我頭上的傷疤是替別人承受的痛苦?”
許陸眼底深深閃過一抹厲光,攥著拳頭的手指尖越發的用力,泛起了一層白。
她本來就因為許諾的事情,心裡憋屈,此時一聽,她頭頂上留下的疤痕更是很難癒合。
而這一切都是許諾給她的,她攥著拳頭的手越發的用力,抬起頭,卻看到裴俊賢那張顛倒眾生的容貌。
神色冷了冷:“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你說的一句話我都不會信,你只會威脅。”
“錯了,許小姐,你忘記了我們可是盟友,我是來好心告訴你真相的。不過,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裴俊賢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看到碎了一地的碎片,唇角勾了起來:“發脾氣對傷口癒合可是很不好,我不希望下一次,我跟你做那檔子事的時候,看到你額頭上的傷疤,噁心。”
“你……”許陸突然從床上坐直了身體,還沒來得及反駁,裴俊賢就已經走出了門口,還順手體貼的為她關上了門。
許諾,本來應該受傷的是你,現在竟然因為我們倆長得一模一樣,要我替你擋著。
這個傷疤我絕不會白白的替你受,許諾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線,嘴唇輕輕的抿在了一起。
——
許諾是兩天後接到了許陸的電話,她已經跟她說了她不可能見她,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主動上門,來了葉家。
傭人一見到她眼底就有著深深地厭惡,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以前叫了五年的太太,竟然是太太的姐姐。
真不要臉!
許陸趾高氣昂的踏進葉家的大門,眼底有著深深的不甘,尤其是在看到葉家比許家的院子大了兩倍,心底的不甘越發的強烈。
“許諾呢?”許陸沒看到客廳有許諾,指名道姓的叫了出來。
“不好意思,我們太太正在澆花,你還要在這裡稍等一下。”
這兩天許諾真的被葉慕琛關在了家裡,連門都不讓她出,她敢多說一句話,就拿許氏威脅她。
在家無聊的她,最後只好選擇澆花,消磨時間。
“太太。”傭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