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愣住,艱難的從喉腔裡吐出一個字,“嗯。”
這一下子,許諾和許陸兩個人都猛的慌了神,心裡面更加篤定自己的外婆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姐,你在家嗎?在的話能現在去看看外婆嗎?”許陸又把這個話題繞了回來。
“沒有,我跟慕琛到瑞士來度假了,暫時不在國內。”許諾的聲音變得有些急躁,連忙掀開被子,想要穿上鞋子出門。
“瑞士?那我先去醫院等你吧。”許陸心裡盤算了一下,自己這裡去醫院要比許諾回國快得多。
“好。”許諾本來還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問許陸,比如她這段時間都是在哪裡住,可是都還沒來得及問,電話就已經被結束通話。
“慕琛...”許諾抓住葉慕琛的手,想要把剛剛和許陸的對話告訴他。
“我都聽見了,我們馬上就坐飛機回國,不過你的身體...撐得住嗎?”葉慕琛擔憂的看著許諾,把手背貼在她的額頭上感應了一下溫度,現在已經沒有剛剛那麼燙了。
“我可以。”許諾握緊了拳頭,一臉篤定,面色紅潤的點了點頭。
“那行,那我們走吧。”葉慕琛慢慢的把許諾扶起來,在她的身上套了一個外套之後才開啟門往外走。
司機早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葉慕琛用一個大大的披肩把許諾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生害怕病情加重了。
“飛機到位了沒有?”葉慕琛抬起頭厲聲問道。
“到位了,先前的那個飛行員已經開了這麼久的時間,我擔心他精神狀態不太好,就給您換了一個頂尖的飛行員。”一箇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說道。
“知道了。”葉慕琛淡淡的點了點頭,扶著許諾坐進車裡面。
在許諾外婆的病房內,心臟檢測儀上面一直跳動著她的心跳,此起彼伏的小三角跳躍在螢幕上面,她的眼睛緊閉著,臉上帶著一個氧氣罩。
只有鼻子在不斷的呼吸,一會兒氧氣罩裡就充滿了霧氣,一會兒氧氣罩裡面又什麼都沒有,老人的面容慈祥安寧。
一個黑衣的男人站在病房門口,看了一眼倒在護士中心沉沉睡去的幾個護士,眸子一沉。
黑衣男人四下裡望了一圈,在確定了周邊沒有什麼人之後,才大起膽子按下了門把手,他的手上戴著一雙皮手套。
黑衣男人盯著病床上的許諾的外婆,從懷裡面取出了一張照片,確定了躺著的人和照片裡的是同一個人之後,拿出打火機把照片燒燬,扔到了廢紙簍裡面。
在月光的照射下,一把利刃被反射出來的燈光映到牆上,顯得那麼刺眼,而這個病房裡正在進行的一切,竟然沒有人察覺...
“老大!病房真的有人來了!他想要殺人!”曾曾在看到這個男人進門的第一瞬間就給葉慕琛發了簡訊,可是這會兒的他正在忙著和許諾回國,根本沒有注意到這條短訊。
一直沒有等到回覆,曾曾也顧不得其他的了,直接黑了葉慕琛的手機,用他的名義給他手下的保鏢發了資訊,讓他們立刻趕到醫院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