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七情,除六慾。
那一個活生生的人,還能剩下些什麼呢?
這樣的宮月寒,便是墨鶯歌后來認識的宮月寒了,但是如今站在她面前的這個,是已經接觸了禁制的宮月寒。
換句話來說,現在站在墨鶯歌眼前的宮月寒,終於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宮月寒站在門前看著墨鶯歌,欲言又止的,墨鶯歌低著頭,始終都不肯給宮月寒一個正視的眼神。
“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有我自己的理由的,也請你,相信我。”宮月寒緩緩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倒是讓墨鶯歌實實在在的吃了一驚。
對於“相信我”這幾個字,墨鶯歌有幾分疑惑,不知道宮月寒的這三個字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墨鶯歌抬起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一隻不諳世事的小白兔一般。
宮月寒看著墨鶯歌的眼神,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然控制不住的想要再一次近距離接觸一下墨鶯歌,那樣的柔軟,那樣的令人難以平復。
墨鶯歌也感覺到了宮月寒眼神的不對勁,一臉警惕的又後退了幾步,以防意外。
宮月寒看出來了墨鶯歌的心思,也不知怎的,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揪心的痛感忽然就出現在了宮月寒身上。
“你幹嘛還不走啊?”墨鶯歌出聲問到。
再一次遇見宮月寒,帶給墨鶯歌的除了驚喜和改變,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墨鶯歌從來不覺得,她會和宮月寒是一路人。
雖然兩個剛剛……可是就算是這樣,墨鶯歌也依然不會覺得有什麼的,雖說中原的閨閣女子都是要注意貞潔的,但是她墨鶯歌又不是。
剛剛的事情,墨鶯歌索性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只要宮月寒不主動提起來,她自然也不會提起的。
宮月寒聽了墨鶯歌的話,不由得有幾分失笑的開口問到:“你就,這般的討厭我嗎?”
宮月寒解開了禁錮了他七情六慾的穴位,在禁錮被解開的那一天,宮月寒感覺自己彷彿是經歷了重生一般。
過往的事情像走馬觀燈一般顯現在宮月寒的腦海中,想起了往事的種種,令宮月寒印象最深刻的一段記憶,竟然是和墨鶯歌有關的那兩個月。
不過就是兩個月的時間而已,可是對於宮月寒來說,已經足以抵得上他生命中的二十年了,也許就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才有了他強烈的想要再一次見到墨鶯歌的念頭吧。
墨鶯歌認真的想了想宮月寒剛剛說出口的問題,回答說到:“到也說不上是討厭吧,就是……”
墨鶯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就聽見了門外傳來了爭辯到聲音,提起來似乎是竹意的聲音。
“姑娘,你現在不能進去的。”竹意的聲音裡面帶了一絲絲的焦急感,像是想要極力的阻止住門外的人似的。
另一個聽起來很是溫柔的聲音響起了說到:“我是真的有急事要找公子說一下,姑娘可否通融一下?”
竹意有點為難的樣子回答說到:“這種時候,還是不方便去打擾小姐和公子的吧,姑娘有什麼事,可以稍後再說啊。”
墨鶯歌聽了竹意說的話,忽然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竹意明明從來都不知道她和宮月寒之間的事情的,就連當初她失蹤了兩個月的事情,墨鶯歌對於這幾個小丫頭的解釋也只是簡單的一概而過而已。
墨鶯歌聽著外面的話,便禁不住開口說到:“竹意,進來吧。”
竹意聞聲,便開了門,讓岸芷也進來了,岸芷進了屋子之後,對墨鶯歌點頭笑著示意了一下,便直奔宮月寒,低聲的同宮月寒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宮月寒的臉色微微一變。
抬起頭對墨鶯歌說到:“那我便先離開了,你想什麼時候走都可以。”
說完,便只留給了墨鶯歌一個背影便離開了。
竹意關上門,一臉緊張兮兮的表情看著墨鶯歌開口問到:“小姐,你剛剛沒事吧?”竹意雖然並不知道屋子裡面都發生了什麼,但是墨鶯歌連人帶椅子的倒下去的時候發出的巨響,竹意在外面可是聽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