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來訪的第三天,陸遙院子裡的那鞦韆,終於承受不住“摧殘”,斷裂了。
嚴真從鞦韆上頭摔了下來,木板斷裂,手臂不慎被磨傷了。
陸遙給他處理傷口時,不由嘆氣,“我說你好歹比我年長,怎麼一點也不著調。”
“是你那鞦韆太老舊了。”
“我平常坐那鞦韆時可沒見它壞,到底是你胖些,最近可是頓頓在二皇子那吃太飽了?”
嚴真撇撇嘴,“那誰能想王府裡頭的還能…”
他話未說,陸遙神色淡淡,“你若真這般嫌棄,倒不如明個兒自己帶些木頭來做個新的?”
旁邊的憐蘇聽著,掩嘴低笑,這姑娘也是,怎麼還打趣嚴公子呢。
哪知,嚴真一口答應下,“成啊,我今天便去買些上好的木頭來!”
“…”嚴公子倒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嚴真走後,陸遙收拾藥箱子,憐蘇在一旁問,“姑娘,嚴公子明日不會真來做個鞦韆吧?”
“嗯?”
“這不太好…”
憐蘇想著,這幾日嚴公子頻繁來姑娘院子裡,也是打著看望世子的旗號。
但世子前兩日便已經送回了隔壁的院子。
可嚴真每日都竄到姑娘的院子,多有不妥。
陸遙坦然道,“他弄壞了一個,難道不應該賠一個?”
憐蘇啞然。
次日,嚴真帶了幾捆木材從後門大大咧咧地進了王府。
也是來的次數多了,他竟是同守後門的小廝都混熟了。
陸遙正在宋衍院子裡的後廚房煎藥,便聽見了喧譁聲。
陸遙院子裡的侍衛來稟,說是嚴真帶了一堆木頭什麼的去她院子裡搗鼓鞦韆了。
陸遙這才放下木扇,叮囑憐蘇,“看著點時間,我去看看。”
憐蘇點點頭,看著陸遙出去了,不禁皺眉,姑娘這幾日是不是同嚴公子接觸太多了?
不過,這陣子,倒是不曾聽姑娘說身子不適的情況了。
陸遙匆匆跑回自己院子,大老遠就聽見嚴真的大嗓門,“不是不是,這是這麼裝的…”
只見嚴真一手抓著鐵錘一手抓著釘子,在那搗鼓,幾個侍衛在幫忙,卻被他指揮得一團糟…
滿地的木屑,亂得很。
這哪裡是做鞦韆,分明是來搗亂,破壞她院子環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