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湛哼著小曲。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姜湛今天心情不錯。
他邊甩著車鑰匙邊哼著小曲走進酒店電梯裡,帶電梯合上的最後一秒,是他愉悅勾唇的畫面。
活了二十多年了,姜湛只感覺今晚跟個毛頭小子初嘗情事一樣,急三火四的。
唉,姜湛對著鏡子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
到了酒店房間裡,他先去洗了個澡,有讓人上來在房間裡好一頓倒騰,鮮花美酒是必不可少的,這些表面上的東西,別家有的,他的女人一定要有。
等酒店服務員退出去,姜湛又鑽到浴室裡,照鏡子折騰自個兒臉。
他這臉,長的也是不錯的吧?雖然比不得好兄弟顧景昭那麼招人,但也是體面乾淨,配得上小白臉這一稱呼的。
呸呸呸!
去他老子的小白臉,爺該是漢子。
就這麼折騰了許久,姜湛回到房間裡,坐在床上,心臟砰砰跳,他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麼,正因為知道,這會子竟然開始迫不及待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按照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
姜湛拿起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那女人打個電話問問到哪裡了。
電話剛撥出去還沒一秒鐘,姜湛就緊急按了結束通話。
不行。
遲到是女人的特權,再說也就遲到了半個小時而已,時間不長,他急急的打電話過去倒顯得他急著做那檔子事兒。
反正他時間多,等得起。
這一等就又是一個小時。
窗外的天色從昏昏暗暗的夕陽變得越加的深沉厚重了,細看之下,月亮與星星已經粉墨登場。
姜湛把玩著高腳杯,收了笑容。
時間又過一個小時。
那女人已經遲到快兩個小時了。
姜湛終於按耐不住撥了電話,聽著從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姜湛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臉沉下去。
無人接聽。
無人接聽。
無人接聽。
好啊,姜湛舔著後槽牙,他這是被耍了?
花了五十萬換來的又是耍他?
是不是太給那女人好臉了,給了她,可以一再耍他,他也照單全收不會報復回去的錯覺?
幸而姜湛留了那女人那個混混哥的電話,姜湛陰沉著臉打過去。
那個混混哥比他妹子會做人,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她呢。”
姜湛開門見山的問,“她在沒在你身邊,把電話給她,是不是老子太給你們臉了,覺得你們耍我我也不生氣?”
對面沉默許久。
姜湛察覺出一絲絲的不正常,心裡有股一焦躁縈繞在心頭,“說話啊,啞巴了?”
對面終於開口說話了:“阿純現在在醫院搶救,她出了車禍。”美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