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萱沒想到自己兄長如此闊綽,當真就把白花花的定金給付了出去,可讓店掌櫃笑得滿臉褶子,不亦樂乎。
離店後,陸萱悶悶不樂地走在陸潯的身後,時不時抬眼瞧瞧跟前的哥哥有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緒,可惜過了許久,哥哥猶如忘卻自己似的,分毫就沒想過停下來與自己說幾句好話。
陸萱不認自己有錯,依舊覺得是陸潯出手過於大方,腦中念著他口中的女孩,看上去不過同自己一般大,普通人家,哪是受得起這樣貴重的賀禮。
她就這樣低頭賭氣地走著,忽然,眼前的腳步變得莫名雜亂,待她猛然抬頭一瞧,才發現自己的哥哥早已消失,不知去了何處。
陸萱焦急,四處尋找,“哥!哥!”
少頃,熟悉溫柔的掌心落到她的肩上,感知是哥哥,陸萱立馬回頭
“哥”不曾想,最先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隻可愛的糖人,陸萱頓時一樂,握住糖人,喜逐顏開,“糖人!是糖人!”
她從小最愛吃糖人,奈何母親偏偏在甜食方面管束嚴苛,為她身體著想。不過好在自己有個哥哥護著,時常偷摸帶自己出去買糖人吃。
“吃完再回去,莫被母親知道。”對於自己唯一的妹妹,陸潯從未生過什麼大氣,最多小小懲戒一下,讓她漲漲記性。
畢竟是妹妹,在他眼裡就是個可以永遠不用長大的丫頭。
陸萱握著糖人,此刻彷彿真像個孩子,方才的愁悶似已煙消雲散,“嗯!哥哥對妹妹真好!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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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時分。
虞奇奇終於回到家,婆子忙從廚房出來,緊張地問:“奇奇姑娘,您想吃什麼,老奴我這就給您做。”
“剩什麼我吃什麼。”一天下來,虞奇奇精疲力盡,此刻只想吃飽回房休息。
姑姑與姑父有事出門兩天,家中管束稍微鬆懈許多,可惜虞奇奇哪有心思去玩,日日都忙著襙心兩人的婚事。
話出,婆子面露糾結,啟齒難開,不禁嘆了口氣,才小聲說道:“那個估計是小盈姑娘太餓,今天做的菜全被她吃完了老奴只好等著奇奇姑娘回來,好做新鮮熱菜”
“什麼鬼”虞奇奇白眼一翻,無語至極。
婚事待近,她哪有心思顧得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吳小盈,現在姑姑姑父不在,這臭妹妹倒是明裡暗裡學會使壞了。
“隨便下碗麵吧,反正我也沒胃口。”她沒力氣去爭論諸類瑣事。
婆子點頭應下,立即回廚房煮麵。
虞奇奇趴在桌上,眼皮子不聽使喚地總往下耷拉,漸漸地她自己都毫無察覺地睡了過去
這邊。
吳小盈聽見虞奇奇回來,心存不軌地偷摸走到偏廳門外,瞧見裡頭桌上睡趴著一個人,暗自冷笑,忽又轉身離開。
她手裡提著一隻籠子,悄悄溜進虞奇奇的寢屋後,練習多日終於費勁地從窗戶爬進屋內。
再細瞧那籠中物,竟是一隻醜黑醜黑的髒老鼠。
“野丫頭,如今叔叔不在,我不嚇嚇你,難解我心頭恨!”吳小盈面上爬滿怨氣。
她走到床上,掀開被褥,正欲開啟籠子
豈料,一陣怪風吹響窗戶,做賊自是心虛,吳小盈身軀徒然哆嗦,下意識回頭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