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氏首飾店。
距離開張展覽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現是人流最猖狂的時候,便是這一條本是不太寬闊的街道,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好奇心的人越來越多,首飾店今兒的生意可謂是熱火朝天,難得一見。
虞奇奇就像是個銷售,直接搬了個凳子站在上面,奈何古代沒有音響喇叭,她只能扯著嗓子高喊宣傳,一旁的掌櫃加店員,幾人一同取貨收錢,同樣是忙得不可開焦。
陸潯領路,順利帶著幾人趕到了首飾店,望著不遠處鼎沸的人潮,連溪姨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怕是從自家墨花苑出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小小的首飾店也能惹來如此多的客人。
“奇奇在那。”陸潯隨便掃了眼就抓住了小妮子的定位。
幾人聞聲望去,看見虞奇奇站在凳子上拼了命的叫喊,夾雜著底下吵吵鬧鬧的聲音,真是聽不清她在喊些什麼。
“過去看看?”宇文齊轉頭問。
其他人似乎也有這個意思。
但陸潯卻搖搖頭,說了句:“她現在很忙,我們過去會打擾到她的。”沒猜錯的話,小妮子現在應該是在賣那個所謂的墨鏡,陸潯知她,此刻過去,不僅讓店鋪的忙碌更上一層,反而還會讓小妮子亂了手腳,“那兒有間茶鋪,能看見這兒,不如先過去坐著等等吧。”
幾人聽著陸潯的話不無道理,便預設隨了去茶鋪。
這茶鋪離著首飾店很近,大爺看見終於來了自家的茶客,欣喜萬分,“幾位客官想喝什麼茶啊?”
其他人隨意,陸潯便說:“全部暖茶。”
茶鋪大爺應好,回頭燒茶,之際,陸潯順便問道:“大爺,對面的首飾店何時開的門?今日的生意看上去很是不錯嘛。”
聽言,大爺無奈笑了笑,回說:“可不是嘛,莊老闆今早開門比老叟還早!後面不知哪來的小姑娘,幫著莊老闆賣......賣個叫什麼墨鏡?對,墨鏡!這兩個時辰不到,街道便擠滿了人!可惜都是去買首飾的啊,搞得我茶鋪比起來,冷冷清清,真是難為情!”
“這麼說,那小姑娘還挺有能耐的嘛!”溪姨笑著故意說。
茶鋪大爺很是贊同,忍不住開始囉嗦起來,“對啊對啊!這麼多年來,老叟還是第一次看見莊老闆的生意如此好!方才老叟無聊,攔了一個剛剛買完首飾的姑娘,問了問,才瞭解一些。說是那扯著嗓子拉客的姑娘,是什麼......墨花苑的紅人?總之名氣很高!雖然老叟沒有聽說過......不過這年輕人嘛,喜歡新鮮事,也能理解!還有啊......”
大概陸潯他們是今日第一批客人,又是引起了話題,閒來無趣的茶鋪大爺滔滔不絕,長篇大論,直到暖茶燒好,一碗碗端齊後,才停止了口舌。
虞宛蓮與赫東寰夫婦聽是聽明白了所以然,可虞奇奇行事絲毫沒有透露給他們半分,兩人一時好生無奈,皆是嘆了口氣。
“奇奇現是長大了,什麼都變得獨立,我這姑姑也是管不著她了。”在虞宛蓮的思想裡,女子要麼知書達理,要麼相夫教子,可自己的親侄女偏偏啥也不是,活脫得都感覺偏離了女子應有的樣子。
一旁的呂溪勸道:“哎呀蓮姐姐,女子嘛,獨立一點挺好的啦。”她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十年來,都是她一個人。
話出,桌對面的宇文齊頓了頓喝茶的動作,忍不住多看了呂溪幾眼。
這個亡。國公主,曾經那麼的悲慘,沒想到現如今活得如此快活,自在,一言一行就像是換了個人,毫無以往的氣息,也不知父皇這幾年有沒有關注此女。
之際,宇文齊探索的目光被呂溪察覺,忽然對上了他的眼,笑容難喻地竟與宇文齊主動說了句話:“這位公子看得好是面熟,可是去過我墨花苑的?”
這話一出,宇文齊頓時心虛了一下,但好在反應極快,搖了搖手中的摺扇,禮貌地回道:“去過去過,昨晚還看了慶宴呢。”
他是太子的身份,虞奇奇可是交代過,可莫要被她的姑姑姑父知曉,莫不然,虞奇奇怕姑姑姑父會幾天幾夜睡不著覺。
宇文齊自然理解,畢竟自己的身份確實特殊,父皇也說過,出了皇宮,沒有什麼原因,就不要以太子的身份示人,低調謙虛。
“哦?那公子覺得我墨花苑的表演如何啊?”溪姨的語氣,已經很明顯聽得出,這是早已認出了宇文齊的身份。
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不友好,相反,在她眼裡,宇文氏皇族,要說這宇文齊,還是配得上太子之位的。
都是孩子,於溪姨而言,成年人的舊事,本不應該牽扯到晚輩。
“咳咳......”宇文齊總怕溪姨會話裡有話,不自然地咳了咳,看了眼陸潯和雲少摩,是在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