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潯此時的懷抱很熱,是那種炙.熱,好似要把虞奇奇吸入自己身體一般。
“哎喲,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老是說這種傻話呢......”她有點扛不住,下意識掙脫出一些空間,讓自己喘了幾口氣。
昨晚自己的關注點在陸潯揹著東平郡主,而忽略了他的注意點也會在自己和凌賓身上。想到凌賓當著他的面前拽了自己的手腕,想到凌賓抱了自己,虞奇奇就有種做了虧心事的感覺。
“你以後若是長期待在樂坊司,定免不了再與那個樂師接觸,我倒也不是管束你的自由,只是皇宮裡的人.大多不能輕信,我也是怕你被人矇騙......到時候連我的話都不信了。”說出這話時,陸潯淡了點霸道的狼性,多了些許妥協好商量的意思。
虞奇奇心軟,自然明白陸潯此意並不全是佔有慾作俑,必也好些原因是擔心自己錯信他人,傷了自己。
“哎呀,放心啦,我看人很準的啦!”虞奇奇哄說的語氣,好聲道:“況且我與凌賓之間就真的只是師生之誼,與你和郡主的關係相比,大方多了好吧?咋啦,我都能欣然接受你欠下的情債,你就不能相信我交的是正常良友嗎?嗯哼?”說著,她抬頭歪了歪,向陸潯眨了眨真誠的眼睛。
陸潯肯定願意相信小妮子,但他身為男子,除了自己瞭解的,其餘在他認知中,都是有可能對小妮子不善的壞人。
不過,小妮子所言也是,自己和宇文靈的關係那般複雜,任誰都會產生各種的猜疑,任誰都會亂想他陸潯的人品,可小妮子的接受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快得許多。
那他懷疑小妮子與凌賓親密,屬實是顯得心眼過小,屬實有點不近人情。
“好,我信,那你答應我,與他凌賓只可以是師生之誼。”
“放心放心啦~”她想說,沒人可以撼動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
翌日,為了不讓宇文靈等急又鬧出什麼么蛾子,陸潯快速處理完大理寺的事務,前去找了她。
兩人面對而坐,相敬如賓的樣子失了許多以往的隨意,最後,還是宇文靈忍不住,先行開了口。
“你不喜歡我就直說,沒必要損壞你潯公子的名聲來欺騙我。”她眼神幽怨。
“沒有騙你。”陸潯的回答顯得是那麼的淡然,好像只要宇文靈不糾.纏他,所謂的名聲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宇文靈拍桌,指著陸潯,嘴唇微抖,“潯哥哥,你是丞相大人最器重的兒子,是靈兒心中像神一般的存在,你怎麼可能這般踐踏自己啊?!”
“這算踐踏?”陸潯說,“我喜歡男子也好,女子也罷,是我喜好,何來踐踏之說?”這就是他對宇文靈即便交好十幾年,卻也談不起男女之愛的原因。
這女孩不僅心高氣傲,目中無人,更重要的是,不懂得寬容,任何人和事,她要麼嘴下不饒人,要麼手下不饒人。
每一年的成長,宇文靈都會變化很多,陸潯與宇文齊看在眼裡,時而會作引導,期望她可以往好的地方發展,做一個人人稱頌的東平郡主。
可惜,本性難移,或許從宇文靈出生開始,從她和宇文齊陸潯二人交好開始,就註定成長為這樣一個女子。
也罷了,至少還沒做什麼傷天害理,慘絕人寰的壞事,宇文齊和陸潯也就眼不見為淨。但是,對於東平王府其他的郡主被宇文靈使了手段,短短半年全部嫁去了不好的夫家,此事,他們是知道且對於這行為感到失望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宇文靈作為嫡出,已經受到了東平王最多的寵愛,再加上東平王膝下無子,嫡出郡主更是繼承人的首個人選。
所以,宇文靈何必再禍禍自己的妹妹們,何必為了把她們逐出王府而毀壞她們後半生的幸福。
“你何時知道自己有斷.袖之癖的?”宇文靈冷笑一聲,問。
“兩年前,我第一次拒絕你的時候。”陸潯隨便想了個時間點。
大概是看出了陸潯毫無水準的謊言,宇文靈也知道他這是下定決心要讓自己放棄對他的痴情。
行吧,既然自己糾.纏,哀求,都是無用,別人甚至寧願自損清譽......
好,好,很好,她知道了,她明白了。
“行,靈兒懂了。”她苦笑一聲,長長地嘆了口氣,搖了搖半杯清茶,說:“沒關係,反正潯哥哥還是潯哥哥,靈兒相信,就算咱倆不能成親,潯哥哥也會像以前一樣對靈兒寵愛的,對嗎?”
“會有比我和太子對你更好的男子。”陸潯這話顯得十分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