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要抓我?!你們放開我!”翌日下午,趙盈兒被抓。
說是大理寺那邊查出了她私人櫃子中藏有與所謂通敵書信的特質墨水,所以直接下令將她作為嫌疑人抓捕。
可趙盈兒不認,掙扎著,大聲喊道:“通敵的是虞奇奇!你們憑什麼讓我當這個替罪羔羊!就因為我沒有靠山,你們就要欺負我嗎!放開我!”
她不服,好不容易讓虞奇奇有了個被關進牢獄的機會,好不容易有個物證,為什麼還是會查到她的頭上?特質的墨水?她櫃中何時有這個東西了!肯定是虞奇奇的靠山為了救她,故意栽贓自己!
大理寺派來的捕快面若冰山,對於趙盈兒的掙扎絲毫沒有放在眼裡,不帶半分憐惜,再次喝道:“愣住幹什麼!將人帶走!”
“我不走!”趙盈兒死命反抗,看見凌賓在人群后面出現,立馬大聲叫道:“師兄!師兄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救救我!”
可一切都是無用的,凌賓在知曉趙盈兒是有嫌疑之時,眼裡的憤恨代表著根本沒有打算相信她,畢竟他只相信虞奇奇是無罪的。
就這樣,在女人的嘶喊中,趙盈兒終究是被帶走了。
大理寺。
“趙盈兒有嫌疑?”奇怪的是,陸潯居然對這事並不知情,“誰查的?誰派人去抓的?”
“這個我不知道,我只是方才出去的時候碰巧看見的。”回話的是分管另一起案件的侍郎。
陸潯皺眉,是覺得有些蹊蹺,因為現在他查出的結果,指向並不在樂坊司中,而是在另一個越漸熟悉的方向......
趙盈兒先是被關進了大牢,正對著虞奇奇的牢房,兩人碰面時,各是怔住。
“虞奇奇!就是你!你自己犯的錯,憑什麼誣陷我!憑什麼壞事我來承擔!憑什麼!”趙盈兒像個瘋狗一樣,扒著牢房,齜牙咧嘴對著虞奇奇叫罵。
虞奇奇從地上站起來,面上並沒有被她的叫罵所影響,只是匪夷所思她的到來,“我誣陷你?還是你誣陷我?”她曾有懷疑過栽贓之人會不會是趙盈兒,但想想她能有什麼膽子去幹這麼大蠢事,不是自己找麻煩嗎?
“書信是從你的枕頭地下找出來的!物證都在,我為何要誣陷你!倒是你,自己的命捨不得,偏要找個替罪羔羊!可你為什麼要找上我啊!我趙盈兒是哪裡對不住你,你要這般待我!”趙盈兒越說越痛苦,眼淚不停地往下落。
見趙盈兒不像是演出來的反應,讓虞奇奇突然對自己的猜想有所混亂,“你怎麼知道我枕頭底下有書信的?所以說,是你舉報的我?是你翻了我的東西?”
話出,趙盈兒的淚水一頓,大概是被說中了感到心虛,她哽咽一聲,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辯駁:“你自己做的事情還怕被人發現,那就不要坐啊!通敵賣國這種罪大惡極的事情都敢做,你還好意思說得出口嗎?!”
“一封書信就能證明我通敵賣國,那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虞奇奇都被逗笑了,“趙盈兒,凡事經過腦子,到底你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你要清楚!”
虧心事?她可沒有做什麼虧心事!趙盈兒不服氣,又是噴著自己的口水花花,“我會到這裡,還不是拜你所賜?呵呵,沒錯!你的書信是我翻出來的,但那不就是你的作為嗎?你既然敢,為什麼就不能承認呢!事到如今,你還要欺騙太子殿下,欺騙陸侍郎,欺騙凌賓師兄嗎?!”
原來真的是趙盈兒......可她說書信是她翻出來的,意思就是陷害她的另有其人......“趙盈兒,你可能被利用了。”這是她第一冒出來的猜想,或許,趙盈兒一開始就被人利用,只是她愚蠢,沒有發覺出來。
聞言,趙盈兒心頭一顫,可能是因為現在自己被關進了牢房,事情比她想象得要嚴重許多,所以才是感到了驚慌。
利用......不可能的......她對東平郡主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是在利用她......她為郡主做了那麼多事情,郡主應該是都能看到眼裡的......
“趙盈兒,我知道你背後是有一個主子的,就你現在的情況,我建議你還是趕緊讓你的主子來解救你吧,否則按照大理寺審案的手段,是會讓你招架不住的痛苦!”後面著一句,是虞奇奇故意嚇唬趙盈兒的。
聽到這話,趙盈兒腦海裡第一個跳出宇文靈的身影,對......現在要找東平郡主!要找東平郡主救自己!
“來人!來人!我有話要說!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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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覺得此事另有蹊蹺,趙盈兒或許也是被誣陷的。”陸潯越查,案件的苗頭越偏離了現在的發展,為了不放過背後小人,他必須找沐尚書好好地商討一下,“陸潯認為趙盈兒暫時不能問罪,需再細細調查一番!”
“小陸啊,本官知道你做事細緻穩重,可牢獄裡關押的那個女子,是你的心上人,本官任由你給虞奇奇一切的優待,這就罷了,可本官現在給了虞奇奇一個洗脫罪名釋放的機會,怎麼換你腦子轉不過彎了呢?”同一時期共有三個案件,虞奇奇這個明顯是有人故意栽贓,根本沒有什麼通敵賣國的戲碼,至於小樂姬惹了什麼人,沐尚書懶得知道,也沒有精力去細究。唯美
所以,沐尚書只想快速解決此案,好把其他的心思放在另外兩個案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