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遊劍身是雪白還是血紅,雖然說不上是天差地別,但也是差距巨大。
梁照得了大祁皇帝的“遺物”現如今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要力壓同代劍修的威勢,這也就是顧泯,才能在這麼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維持不敗,若是要換個人,只怕早就被梁照一劍把心口給攪爛了。
顧泯壓下氣府裡凌厲的氣機,那棵劍樹,一直紮根於氣府裡,往日看著沒什麼作用,可是到了這會兒,這才發現,有這棵劍樹,好處其實很多,至少在此刻,顧泯處理那些凌厲劍氣的時候,劍樹便能迅速的將那些凌厲氣機都梳理好。
顧泯之前也有些疑惑,後來才想通這件事,原來要境界提升,劍樹的好處才會展現出來,要是境界不夠,這棵劍樹都不會搭理你。
與此同時,顧泯甚至還想著,要是以後要讓這劍樹結果,該是什麼境界才行?
不過此刻,他卻想不到這麼多事情了。
梁照的劍勢凌厲,鋪天蓋地的劍氣,好似不要錢的夏日暴雨,讓顧泯看著便覺著有些頭疼。
燭遊在手,綻放出一朵朵劍花,飄蕩而去,在半空中炸開,由此阻止了一片劍氣,不過眨眼之間,梁照的人便又到了顧泯身前。
顧泯往後掠去,同時接下樑照斬出的一劍。
一股巨力,把顧泯朝著身後推去!
梁照落到顧泯原本站立的那座高樓上,沒有片刻停歇,腳尖一點,這就踏碎一座高樓,房梁應聲而斷,無數的青瓦,從上面掉落到屋子裡面。
梁照身形極快,一氣長掠,劍氣不絕,在半空上,斬開一片!
流雲被逼退,清風暫時停歇,剩下的,只有無休無止的劍氣帶起的狂風!
顧泯已經只有一件裡衣,但也被這些劍氣撕裂,露出了他不算精壯但也不瘦弱的胸膛。
“真白啊!”
有修行者這般開口,但很快便遭到了許多人的白眼。
如今這是兩位當世最天才的年輕劍修的生死之戰,你他娘看到了也就算了,說兩句和比劍有關係的話不行?非要來他孃的一句真白?!
他孃的,白這個事情,我們看不到嗎?!
那個修行者遭受了白眼,有些委屈的說道:“是挺白啊!”
沒人搭理他。
實際上這也就是那些站在地面上觀戰的女子境界不夠,要是足夠,指不定這會兒都要尖叫起來。
顧泯低頭看了一眼胸膛,低聲罵了一句,再度往後退去,這會兒落到某座庭院的高牆上。
那庭院裡原本正有一對夫婦站著看著這一戰,一看到顧泯落到此處,那個身材和顧泯相仿的男人立即苦笑道:“顧仙師,能不能去別處打,我這院子,才買的,真的禁不起……”
顧泯看著天空,有些無奈道:“儘量,不過能給我弄件衣裳嗎?”
剛說完這話,那婦人就趕緊跑進屋子裡,不多時就抱出來一件衣衫,是血紅色的,看著有些妖豔。
顧泯皺眉道:“能不能換一件?”
話才剛剛說完,眼瞅著梁照的劍氣就來了,顧泯揮手打斷,不讓這道劍氣落入小院,這會兒也顧不得說還要一件了,再耽誤片刻,梁照來了,要毀掉這小院,不過就是一劍的事情。
顧泯一招手,那件紅衣落到手上,顧泯穿上之後,也沒有顯得很陰柔,反倒是有種別的感受。
顧泯轉頭一笑,向著那婦人道謝。
然後身形一閃,掠向高空。
那婦人一臉笑意,痴痴的看著顧泯遠去的背影,痴痴地說道:“真好看啊。”
那男人一臉懊惱,這件衣裳可是他花了好幾兩銀子做的,他孃的還沒穿過啊!
婦人忽然轉頭說道:“相公,以後咱們的孩子,名字裡也帶個泯字好嗎?”
男人轉過頭,正想惡狠狠的罵上一句泯你大爺。但是想著這女人這會兒看起來小鳥依人,可是平日裡可是兇悍得緊,這就只能憋出一個嗯字。
婦人跳起來,很是高興。
男人咬牙,感覺這會兒還不如讓顧泯給他刺上千百劍……
顧泯一身紅衣,不顯陰柔,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這會兒他就如同白日裡的一輪血月,光是看著,便覺得那麼震撼!
梁照照常出劍,劍光早就將這片天地覆蓋,顧泯身處其中,有些難受。
劍修對敵,向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