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那麼說,但是想要在這山林裡殺死江潮,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畢竟對方是全盛,而他自己,卻是個重傷。
哪怕境界比對方高,也是如此。
佔不到任何優勢。
但有了那顆蓮子的生機,顧泯在之後的日子,總歸不算是一直被動挨打了。
總算是有還手之力。
氣府裡的那棵劍樹一直在積攢劍氣,不過那點劍氣,就算是積攢上一個月,也不夠他真正放開手腳打上一架的。
畢竟除去劍氣枯竭之外,他還有重傷在身。
要是沒有受傷,他早就把江潮的那顆腦袋給割下來了。
不過如今,也只能接受現狀,那就是耐著性子和江潮在這連綿不絕的山林裡互相襲殺。
只是顧泯襲殺的次數屈指可數,而自從第一次交手之後,江潮便總是能夠出現在他身邊。
最多的一日,顧泯就遇到過江潮三次。
三次驚險的襲殺,顧泯都差點沒有躲過去,即便是沒有死在這裡,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那就是小臂上又捱了一刀。
後來顧泯才後知後覺想起一個事情,那就是江潮這個人出自明月樓,本質上是個殺手,怪不得能夠這麼快就找到自己的行蹤。
顧泯一想到這裡,就頭大如牛。
在這山林裡,和一個境界只比自己低了那麼一點的殺手互相廝殺,那真是吃虧吃到姥姥家了!
何況他還是重傷在身。
可那又能怎麼辦?
只能咬著牙挺住,因為一旦出問題,那就是死亡。
顧泯還不想死。
在某棵大樹前稍微歇了一口氣,顧泯便立即離去,才走出幾步,那棵大樹便被人一刀捅穿。
提著短刀的江潮出現在不遠處。
江潮一刀蓄勢很久,也藏了很久,可出刀的時機還是慢了,沒能重創甚至斬殺顧泯。
顧泯扭頭看了他一眼,笑問道:“怎麼了,很失望?”
江潮譏笑道:“你就只會躲了,要不然我給你半個月養傷的時間,然後你跟我正大光明的打上一場?”
顧泯氣笑道:“你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
“我要是沒受傷,我這會兒轉過頭就把你的腦袋給砍下來,你願意我看到你這張臉?”
顧泯低頭吐了口唾沫。
“不過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一樣把你腦袋給砍下來!”
江潮冷笑,也不廢話,身形一動,便已經掠殺而來。
天地之間,到處都是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