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微寒,人心自然更冷。
高大男子動彈不得,只是以眼神示意,有人很快明白,然後離去。
顧泯倒也沒管樁事情,燭遊仍舊懸停於那高大男子的心口前,御使飛劍,最耗心神,對於一般劍修來說,能夠維持片刻時間,便已經算是入門,不過對於現如今的顧泯來說,他的劍氣之磅礴,即便是在歷史上也屬罕見,能和他比較的,都是那些已經做出一番驚天偉業的劍修。
顧泯撿起那顆老人頭顱,擦去血汙之後,遞給了那個少女,少女緊緊抱著頭顱,滿眼都是淚水。
顧泯拖了一條長凳坐下,然後扭頭道:“要些酒。”
客棧掌櫃的面無表情,然後便轉身去櫃檯那邊搬來一大壇酒。
顧泯拿起酒碗,笑道:“記在賬上。”
掌櫃的微笑點頭,對此並無什麼異議,不過就在他轉身要走的當口,顧泯忽然舉起酒碗,問道:“掌櫃的,能喝酒?要不也喝兩口?”
掌櫃的轉身,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劍光已經瞬間襲來,他眼神瞬間冰冷,身形朝著後邊暴退,只是一眨眼,整個人便已經到了大堂那邊的牆邊,眼見下一刻,他便要撞碎窗戶離去,一隻手忽然按在了他的腦袋上。
滾滾劍氣,剎那之間侵入他的竅穴之中,只是瞬間,他生機斷絕,便沒了生機。
顧泯緩慢轉身,此刻燭遊也釘入了那高大男子的心口。
剛才趁著顧泯出手,那人便想著要乘機出手,只是運氣不太好,顧泯在斬殺那個掌櫃的同時,其實心神一直都控制著燭遊,眼見那高大男子有所動作,自然出手。
剩下的那些修行者對視一眼,肝膽欲裂,就要離去,不過飛劍瞬間在這裡抹過,瞬間又帶走他們的性命。
做完這一切,顧泯才重新走回來,自顧自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口,問道:“老闆娘,要怎麼謝我?”
那個婦人在這場轉瞬即逝的單方面屠殺中,沒有說任何話,一直看著,直到看著那掌櫃的死在自己面前,才鬆了口氣,放鬆不少。
“顧公子是怎麼看出來那人並非是奴家夫君的?”
婦人拿著個酒碗,走過來自顧自倒了一碗酒,一口飲盡,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顧泯指了指在場的那對夫婦,說道:“做道侶,像是他們這般,才正常。”
之前第一次踏入客棧,他便覺得那婦人和那客棧掌櫃的很是生疏,沒有任何道侶的感覺,只是這樣不是道侶卻要假裝道侶的事情,讓顧泯有些疑惑,卻又不得而解。
本來若是他們不做出什麼事情來,顧泯也懶得再去多想,直到那客棧掌櫃的從自己身側走過,然後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殺機。
那本來很難察覺。
但顧泯劍識本來就不同旁人,察覺之後,沒有任何猶豫,自然是第一時間打死他。
“老闆娘你可別告訴我,這位又是出自天玄山。”
顧泯看著老闆娘,後者搖了搖頭,輕聲道:“和顧公子無關,這個傢伙之前殺了我夫君,將我女兒綁了,要我和他假扮道侶,其實是為了燕北庭,清水城中太過複雜,許多人都在打這座城的主意。”
顧泯挑眉道:“我已經花錢買了這座城,還有那麼多不知死活的人在打我的主意?”
老闆娘苦笑不語,她知道的也有限,不過還是很感謝顧泯出手。
顧泯擺擺手,示意老闆娘趕緊去尋自己女兒,這才轉頭看向這邊這對夫婦。
男人抱拳道:“多謝顧劍君的救命之恩,從此以後,我洪元這條性命,便是顧劍君的!”
顧泯擺手道:“既然你之前不要我插手,那我出手也不是為了你,你也就不需要說什麼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