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二樓房間,謝寶山已經走了出來,修為到了他這個地步,不用出客棧便知曉外面發生了什麼,感知著那些金色字元,強如謝寶山這尊大劍仙也會對那些感興趣。
這一界的修行者一直以來都要比異域的修行者更加弱小,即便是同境,也多是不敵,其實說來說起,除去兩界修行環境不同之外,還有的便是兩界的修行法門有著很大不同,那邊的修行者,彷彿道法要更為成熟強大不少。
其實論起來如今的顧泯和那個黑衣年輕人,兩人的境界差距不大,但那年輕人一身詭異的金色字元,卻要力壓顧泯。
這讓顧泯一直落於下風。
蘇宿一臉惆悵的走出來,外面動靜,他已經聽到了。
“老謝,你說小顧有勝算嗎?”
謝寶山看向蘇宿,笑道:“修行者之間的戰鬥,除去境界和道法的差距之外,最為重要的便是心性,同境之中,誰的贏面更大,便看誰的心機更深,老謝當年就碰到過一個傢伙,明明境界差老謝也太遠了些,可在交手的時候,對方處處佈局,老謝處處吃癟,那一戰,打得老謝十分狼狽。”
蘇宿帶著期望問道:“那最後誰贏了?”
謝寶山傲然道:“自然是老謝,一劍斬了他的頭顱。”
蘇宿有些氣急敗壞,怒道:“老謝,那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謝寶山一本正經的說道:“那要不是對方如此佈局,老謝的劍至少能提前半個時辰落在他的脖子上,現在掌教和那人差距又不太大,掌教要是佈局足夠,未嘗不能取勝,其實啊,你們都覺著掌教是年輕一代板上釘釘的劍道天才,可依著老謝來看,掌教的心機城府還有心性,才是年輕一代裡那些個年輕人比不上的,終究是做過一座王朝之主的男人,掌教可有些太完美了。”
蘇宿呸了一聲,嫌棄道:“別捧臭腳了,小顧這會兒又聽不到。”
“小蘇,你這話就沒意思了,我老謝說話,什麼時候是故意捧誰了,都是肺腑之言,不然怎麼不見我老謝說你的好話?”
這一句話,把蘇宿氣得不行。
可轉眼看謝寶山,他笑呵呵的樣子,真讓人想打一頓。
就在此刻,身後房門開啟,青槐也走了出來。
謝寶山看了青槐一眼,笑道:“恭喜青姑娘,又上一層樓。”
蘇宿瞪大眼睛,眼前女子,之前便是重意境界,此刻竟然就已經踏入風亭了?
他哪裡知曉,這位女子當初遭受重創之後便一直昏迷不醒,那位李姓劍仙走遍世間,找尋無數天材地寶,才在這邊找尋到一處寶地,以星辰之力為源,加上其他那麼多天材地寶,又經歷這麼多年的徐徐圖之,才將青槐從那般危險的境地裡救活。
而又絕對不是僅僅救活那麼簡單,青槐的身體經受了那麼多天材地寶的洗禮,導致他早就變成了一尊寶體,這般修行,自然更快。
她本身便是天才,換了個靈氣更多的地方,換了一具更適合修行的身體,她破境要是不快,那肯定是因為她自己不想修行。
青槐看向外面,平靜問道:“他死不了?”
踏入風亭,對於青槐來說,不過是件小事,因此她根本不想回應。
謝寶山搖搖頭,“不好說,那個黑衣年輕人看著不簡單,是那邊的年輕天驕,這樣的人,一直不好對付。”
青槐說道:“那在他死之前,你出不出手?”
謝寶山還是搖頭道:“之前和掌教有言在先,這種事情,老謝不會摻和。”
青槐挑眉道:“不是對他期望頗大?又忍心眼睜睜看著他死?”
謝寶山沉默不言,眼前這個女子來歷神秘,其實也最為沉穩,雖然境界尚且不高,但謝寶山是真的很難把她當作晚輩來看。
更像是同代之人。
“雖是如此說,但年輕人若是不自己面臨風雨,全靠他人庇護,哪裡能得到什麼成長。”
謝寶山感慨道:“想當年,顧劍仙也是如此過來的。”
青槐面無表情,“人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偶爾出手一次,我認為沒什麼問題。”